叶倾眼眸中似有星辰一般,声音温软:“以后的每个生辰,我都陪着你。”
他眼中含笑,“好。”
叶臣回府时必要检查她的课业,她嫌讲学的先生太过古板,便央着他便一字一句讲给她听。见他的字写的好,她也想临摹,他握着她的手指,一笔一划教与她,风从窗中吹进来,她的发带拂在他脸上,他时常恍惚,这一切究竟是不会真实的,这十二年中,他从未有过这般静谧时刻。
而她过了十一岁生辰便要去天山拜师,他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已经习惯和她待在一处,并不想忍受分离之苦。
明明他在府中没有人会轻慢,但叶倾临行之前,却还是认真嘱咐旁人照顾好他。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在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
叶倾倏地伸手抱住他的腰,“我竟然有些不舍得。”
他看着怀里的人,忍不住回抱,“我也是。”
此后几年,叶倾得了机会便往来两地,会跟他讲这些时日的见闻,讲师门中的那些趣事。
他看着眼前出落的越来越惊艳的少女,心中也难免有些不安,他才明白,原来对叶倾已经不是亲人般的依恋。
而他十五岁生辰那年,一连几日阴雨绵绵,他以为她或许不会来了。可傍晚时,房门却忽地从外面推开,他立刻转过身去,只见她戴着斗笠,浑身已经湿透了,额上发丝往下滴着水,她竟冒着雨赶了回来。
她将斗笠摘去,却只对着他笑。
他眼眶微酸,将她搂在怀里,任由她身上的湿衣将他浸透,她还傻得将他推开,“这样你会着凉。”
他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而后,心中又爱又怜,“那你呢?”
她无所谓地笑笑,“我常年习武,不在乎这些。”
“你是傻的吗?这么大的雨也回来,或者在客栈之中住上几日,不过一个生辰,并不重要。”
她温声道:“我答应你的啊,每一年生辰都陪着你。更何况,我也不想见你一个人孤苦。”
那话触到他心底最柔软之处,有些甜蜜,又有些心疼,昏暗的房中,她的眼睛却格外明亮,他生平第一次忍不住将自己压抑的情感泻出,低头吻在她额上。
或许那时她还不懂男女之情,只知道倾其所有的去对一个人好。
他连忙让她将湿衣除去,换上了他的干净寝衣,又让她坐在自己榻上,用被子将她整个人围住。她小口地喝着姜汤,却又时不时的抬头看着他,看她喝完,他将碗接了过来放在一旁,自然而然地拿出绢帕给她擦嘴。
他的胳膊收回时,手腕被她握住,“为什么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