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感叹:“啊……你说那只灵鹿啊……”
虞姝皱了皱眉,心头微动。
“这只是我个人猜测,”louis说,“我记得,十年前的那天晚上,也有一场初雪。”
虞姝愣在原地,缓缓怔大了双眼。
“那,他还会回来吗……”只觉得喉咙无比的干涩,思绪浑噩间,虞姝问出了这句话。
louis“嗯?”了一声,反问道:“你们之前都没问过他吗?”
“问了。”虞姝咽了咽喉咙,极力调整着状态,回答,“他说,他会……”
“那不就行了嘛。”louis轻松的笑道,“你别看他啊,按我的眼光,那只灵鹿可没比我无私多少,让他送自己的人头,讲真,门儿都没有。”
虞姝没说话。
“所以安啦。”louis此刻就恨自己差那么一双翅膀,不然非得在天上飞他个十来遭庆祝不可,他安慰着虞姝说,“要不这样吧亲爱的,有时间过来找我,我亲自给你挑一套我最得意的作品,让你当第一个拥有者,不收报酬,到时参加晚宴,我绝对会让你的双手成为全场最最瞩目的焦点!”
确实是了解的,不出意料,虞姝勉强被他逗出了一笑。
“所以不用太担心了。”louis柔声道,“再怎么样,总会好起来的,把一切交给时间吧。”
而至于林深到底用什么方法和纳骨堂达成协议,又是通过什么方式来让本该降临的灾难平息,以及所有与之相关的种种,这一切在他回来前,注定是个解不开的迷。
一杯咖啡见底后不久,阮怜婴就回来了。
拉开门,对上虞姝微红的眼眶,阮怜婴微愣了一下,收回目光,默默把门合上。
他走到床尾,带着满身的伤,看着虞姝。
“虞队。”他想了想,轻声说道,“我可以,抱一抱你吗?”
红唇无声地抿紧,虞姝站起身,双手抱胸,朝他走去,最后默默地把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前。
阮怜婴慢慢打开手,礼貌而温柔地将她护在了怀中,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就像是那早春的绵绵细雨,润物无声地疗愈着怀中人的一切。
“怜婴……”感觉到胸前的衬衫湿了一小片,半晌后,虞姝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还未平复的哽咽,“刚刚我和那个人通了电话,问了他一件事。”
阮怜婴嗯了一声,轻声问道:“问了什么。”
“就是林深在电话里说的最后那句话。”
阮怜婴心思细腻,无声地抬眸朝床上的人望了一眼——还没醒。
思绪随着虞姝的话回到那一天……
阮怜婴在病房里听取手下人的汇报,到结束时,见对方有些出神,便多问了一句。
手下汇报事情自然不会隐瞒,只是通常来说,对于收到的信息他不可能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而电话里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整通电话里唯一让他想不通的地方。
林深在电话里说道——
“我有我这边的事,等事情告一段落后,你们也有你们的事,可能比较辛苦,但没有办法,希望你们可以努力一点,别太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