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向我示威?”裴砺面沉如水,向着阮蓁又走近了些。
阮蓁蓦地站起转过身,泪红的双眼瞪向裴砺,怒不可遏地嘶吼出声,“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拿卫风彦气你?我本来就应该跟他在一起的。”
裴砺胸口像是被重击了一下,但是,还没等他多想,就看见,阮蓁微微张开的睡衣领口,隐隐一抹鲜艳的红痕,触目惊心地印在锁骨下方洁白如玉的肌肤上。
那是什么样的痕迹,裴砺再清楚不过,他和阮蓁那么多个热情似火的夜晚,他不止一次无法自抑制地用嘴唇在她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猛地冲上前去,抱起阮蓁扔在床上,而后不顾一切地扯开阮蓁的衣领,“这是什么?”
阮蓁脖子上、胸口、锁骨,好多个位置,一个个红印像是白雪上散落的血滴,硬生生地刺入他的眼底,直直地刺向心脏。
顷刻间,浑身血液都涌到了头顶,裴砺觉得头像是要炸开似的,“他对你,做了什么?”
阮蓁何等的诱人,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她的多情妩媚就像是一个,让人情愿沉醉不复醒的绮梦。
从不染尘埃的纯净,到慢慢绽放她属于女人的热情和诱惑,阮蓁的一切都属于他,只属于他。裴砺从没有想过,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好,阮蓁能同样呈现给别人,心甘情愿。
出于任何原因都不行,裴砺不想相信,也不能承受,光是想着都会让他疯狂。
他怕他疯狂起来会杀人。
“他是多君子的人,你不知道吗?”阮蓁浑身止不住的战栗,呜咽着喝骂出声。
不适当的辩解,就像一到利斧终于劈开裴砺理智犹存的最后一根弦。
“那就真是,你们做了什么吗?”裴砺愤怒中通红的双眼几乎要滴出血来。
事实上他已经想杀人了。
是啊,他多傻。
他替阮蓁找了无数个理由,唯独不想相信阮蓁是真想琵琶另抱。
可是,阮蓁对他,冷言冷语这么久,还不足够说明什么吗?
阮蓁在他身下一边发抖一边挣扎,哭得几乎昏厥。但裴砺已经顾不得了,他此时就是一匹已经发了疯的野兽。
用力压住阮蓁,大手颤抖着在她身上四处探寻揉捏,“他还碰了哪里?”
只能听见叫骂不止,阮蓁现在骂的什么裴砺都听不清了。他开口时,声音沙哑得难以辨识,“你们,开始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