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锦辞不是不知道,他早就注意到了。
不过当宁知蝉伏在他的身上,缓慢地把脑袋低下去时,瞿锦辞迅速地遗忘了一切有关宁知蝉的美好词汇,只注意到他湿润充血的嘴唇,红得暧昧放荡。
瞿锦辞缓慢地抽完整支烟,很轻地摸了摸宁知蝉的脸,宁知蝉抬起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瞿锦辞。
“要讨好我,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瞿锦辞说。
宁知蝉的眼中闪过一丝无措,很快垂下眼,点了点头。
他的膝盖蹭着床单,变得有些红肿,腰和下身的关节像是被拆解开了,动弹不得。
宁知蝉浑身没有力气,躺在床上,轻而急促地喘气,眼睫缓慢地扇动着,逐渐低垂下去,看起来昏昏欲睡。
瞿锦辞坐在床边,侧着身子,手指碰着宁知蝉小腹的皮肤,又坏心眼地故意用力按了按。
“别按了。”宁知蝉的眉头皱起来,用手去抓瞿锦辞的手。
瞿锦辞得到游戏的乐趣,有些快意地笑起来,露出半颗虎牙,把宁知蝉当作饱餐后柔软的手帕,把手上的液体全部抹到了他的身上。
“你刚刚肚子叫,我听到了。”瞿锦辞问宁知蝉,“想吃什么?”
宁知蝉困得神智不清,迷迷糊糊地看着瞿锦辞,口齿不清地回答:“……鸡汤小馄饨。”
“什么东西。”瞿锦辞皱了皱眉。
他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大约二十分钟后,有人来敲门,瞿锦辞穿着浴袍去开门取餐,随手扯过被子一角,将宁知蝉的身体遮了起来。
焗薯角是现做的,还热着,芝士还拉丝。
瞿锦辞用叉子叉起来一块,裹着芝士和酱料,碰了碰宁知蝉的嘴唇,像哄小孩子一样:“了了,张嘴。”
宁知蝉已经睡着,但被瞿锦辞叫醒,不过马上又要睡过去似的,很轻地掀了掀眼皮,又闭了起来,听话地张开嘴巴,咀嚼的时候,面颊轻微地鼓起来一点。
他总是嚼着嚼着就睡着了,嘴巴不再动,瞿锦辞又用相同的把戏捉弄宁知蝉,宁知蝉马上就故态复萌,配合瞿锦辞,好像永远也不长记性。
瞿锦辞觉得这样的宁知蝉有趣,乐此不疲地喂完了半盘薯角。
当他再次把一小块蒜香面包喂给宁知蝉时,宁知蝉才苦巴巴地睁开眼看了瞿锦辞一眼,瓮声翁气地求他:“不要再玩了。”
“可以啊。”瞿锦辞得到满足,心情不错,就变得没那么难说话,但宁知蝉想求他事情,依旧有条件,“那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宁知蝉挣扎着睁眼,很乖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