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东昆的力气很大,宁知蝉的颌骨被限制住,闭不上嘴,只能任凭手指在他的口腔内粗暴地翻搅,珊瑚珠坠抵在喉口的位置,肌肉反射性地挛缩起来,宁知蝉忍不住呛咳,感到一阵剧烈的呕吐欲望。
所有的感官都被痛苦占领了,他变得无法思考,不知道左东昆还准备对他做什么。
可能左东昆自己也不知道,于是就只是一直把珠坠推向宁知蝉的口腔深处,呕吐感变得反反复复,痛苦被延长到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宁知蝉的面颊和嘴唇都变得很湿,看起来极为狼狈。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破损的、被丢弃的容器,液体从所有损坏的破口内极速涌出,自己控制不住。
宁知蝉觉得没有力气了。
他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在一片漆黑中听到不太清晰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沉声叫了左东昆的名字,左东昆才放开了手。
珠子从口腔中被带了出来,宁知蝉撑着地面开始干呕,珊瑚珠湿漉漉地挂在痉挛的脖颈上晃动。
第15章“你什么时候开始玩人了。”
天色逐渐变得灰暗,整个南港进入夜晚,气温略有降低。
活动中心门前地面的石砖很冷也很硬,一股难以言明的寒意顺着宁知蝉的脊椎上行,漫进身体里。
他听到身后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从容地由远及近,一双很干净的皮鞋随即出现在宁知蝉低垂的视野中,从台阶上缓缓踏下来,停在斜前方不远处。
喉间残留着微薄的呕吐感,宁知蝉有点困难地喘气,谨慎地微微抬起头,看到暗光里挺拔优越的背影轮廓。
他的脑子里没来得及产生任何想法,又很快把头低了下去。
瞿锦辞站在左东昆面前,轻微地低垂着眼看着左东昆,眼睫下的眼珠很黑很暗,在夜色中变得有些浓郁和危险。
他没什么情绪,听起来轻飘飘地问:“怎么回事。”
瞿锦辞的身材比左东昆高大一些,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左东昆时,看起来比往常更有压迫感。
左东昆方才对宁知蝉口腔实施过虐待的那只手好像突然不像刚才那么有力气了,在身侧垂着,湿漉漉的手指蜷起来。
他向后退了几步,顿了顿,很重地喘了几口气,才开口回答道:“瞿哥……没什么,闹着玩。”
“你什么时候开始玩人了。”瞿锦辞满不在乎地轻笑一声,摸了摸制服外套的口袋,似乎是想找烟,不过没有摸到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