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听到了。”装得真像呢,他不信!
白唯茉望着紧张的母亲,再看看气定神闲的叔叔,他对她眨眨眼,她觉得有趣。是不是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论白瑷琳如何警告,傅聿恒置之不理,没多久,远处响起警笛声,他依然不理。是路过的吧?
可是声音越来越近,终于,黑白相间的警车,闪着刺目的红蓝灯,停在花店门口,他傻眼——她还真的报警!
白唯茉见到尖锐呜响的警车,有点害怕,藏到母亲身后。
两个警察下车,进入花店。“我们接到报案,有人闯入民宅,人在哪里?”
“是我报案……”惨,闹大了!白瑷琳硬着头皮承认,指着傅聿恒。“就是他闯进来。”
警察打量傅聿恒,瞧他西装笔挺,面貌英俊,不似硬闯民宅的坏蛋。
“严格来说他不是闯入,我们只是有点不愉快……”
警察严肃道:“小姐,报案电话是不可以随便乱打的,这位先生真的骚扰你吗?”
“我……”怎么办?她只是想吓走他,不是真的要他被警察逮捕。白瑷琳冒冷汗,只好认错。“对不起,是我开玩笑——”
傅聿恒却打断她。“对,是我骚扰这位小姐和她女儿,所以她报警处理,都是我的错,我跟你们去警局。”他起身。
“等等,聿恒!”她拉住他。“事情没那么严重,跟他们讲清楚就好了,你不必上警局……”
“茉茉吓坏了,警察留得越久她越害怕,还是我跟他们走比较好,你先安抚她。”他对躲在母亲背后的小女孩微笑,那苍白的小脸让他心疼。
“反正,你不就是希望我离开吗?”
“我……”其实,她不是真的要他走,是一时慌了,是他的强势态度让她无所适从,她还没准备好面对他,她怕和他有了一次往来就有更多次,她怕再次深陷,她怕管不住自己的感情。
但这些话都来不及说,她眼睁睁看他上了警车,被呜呜警笛声带走。
上了警车,警察开始问问题,傅聿恒有问必答。
“你和那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前妻。我们四年没见面了,她不愿意见我,也不让我见女儿。”
“唉,女人就是这样,不爱的时候绝情的咧!”开车的胖警察刚和妻子离婚,心有戚戚焉。“她说你骚扰她,是真的吗?”
“因为我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去店里找她,起了口角。我是吃醋了,讲话很冲,她吓到了才报警,我绝对不是想伤害她。”他一副诚信忏悔的模样,成功唤起警察的同情。
“唉,这种家务事,我们也不方便插手,可是那位小姐报警,我们不能不管,你和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只要她不提告,你就没事了。”
“当然,给各位添麻烦,很抱歉。”他表情非常内疚,转头望向窗外时,嘴角轻扬。
上警车前,他看见她懊恼自责的表情,他知道她心软了,下次再见面,会给他好脸色吧?
但她似乎极不愿和他再有交集,是因为过了四年还不原谅他?或者她的心已另有所属,她爱那个外籍男人吗?
在她心里,还有他的位置吗?
傅聿恒凝视夜色,夜色沉默,没有答案。
白瑷琳良心不安。
他怎么会那么傻?他大可当场反驳,却宁可让自己委屈,也不让女儿受惊,她很感动也很内疚。唉,她果然不是威胁人的料,要不是他出面扛下,真的下不了台。
警察不会为难他吧?
她先安顿女儿上床睡觉,想去警局关心,又不能丢下女儿单独在家,隔壁毛秀忻和梁芝旗都不在,找不到人照看女儿,最后她只能打电话去问情况。
警察说,傅先生很配合询问,正在做笔录,问她要不要对他提告。
“当然不要!”问清楚了只要她不提告,他就没事,她才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