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放屁!&rdo;沈宓抬手架到他后颈上紧紧勾住他整个上身,&ldo;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时至今日还好好的随你调养折腾,除了稀罕你,还能是因为什么。&rdo;
闻濯有些惊诧地起身,将他带的往前一倾,整个压在了他怀里,又听沈宓温声解释说:&ldo;我倒是真起了一头栽进那湖里的念头,只不过临门一脚想到你,才又收了心。&rdo;
闻濯一声不吭,也不动作,跟个木头一样靠在车厢上,任由沈宓埋进他胸膛撒着软。
&ldo;今日宴会上的那个人,你还记得他的模样吗?&rdo;
闻濯微愣,下一刻终于将他扶了起来坐着,两个人贴的极近,沈宓一逮到机会便急匆匆凑上去堵他嘴唇,绑着的双手将闻濯压着,等到舌齿走火入魔才稍稍松了些。
他由着闻濯在他唇里为非作歹,就算是磨出血来也丝毫不退,直到压不住身体最后一根弦‐‐
&ldo;我如今,也变得担惊受怕……&rdo;沈宓擦在他唇间,继而将脸贴进他颈脖里面,&ldo;我在网里十余载,看到的都是不见血就能杀人的刀,相比于生‐‐&rdo;他顿住,没接着再往下说。
闻濯反手将他手腕上的外袍解开,一言不发地将他兜进怀里,&ldo;以后,我再也不想离开你身边半步。&rdo;
沈宓听到他喑哑的声音,一时心软的要命,&ldo;是啊,今夜湖风泛凉,那时我便在想,你若是在,我便不会冷了。&rdo;
闻濯向来沉溺于他的温言软语里执迷不悟,起身又吻他,将他衣衫撤了大半,旖旎风光外泄,撩的今夜的月色都遮蔽了眼。
汗水教风一抚便泛起冷,沈宓生生无可恋地窝在他怀里,强行被他摁住了手腕。
马车到了王府后,就在门前停了半个时辰。
车里,沈宓的衣袍落的到处都是,身上剩个松垮的里衣,他抬着一只胳膊,任由闻濯拿着绢布给他擦拭干净手指,又一只脚蹬在他衣衫上撩拨,&ldo;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rdo;
闻濯抓住他不听话的脚,轻轻拍了他一巴掌,&ldo;少胡说八道,&rdo;又朝他伸手,&ldo;另一只手给我。&rdo;
&ldo;这只手又没沾到。&rdo;沈宓说着,依旧老老实实地把手递给了他。
闻濯面不改色地给他擦了一遍,&ldo;不是爱干净么,脚底扎着瓷片都不肯躺到榻上。&rdo;
沈宓教他一本正经翻旧账的模样给逗乐了,接着不正经道:&ldo;踩过地板的脚自然不干净,但你的东西,干净的不行。&rdo;
他刻意咬重了&ldo;你的东西&rdo;这四个字的尾音,勾的闻濯心尖一阵发颤,身体里的那股燎原火势又快压不住,随即咬牙道:&ldo;你老实点。&rdo;
沈宓哈哈一笑,重新把手摸进了他里衫里头,使劲撩了一把又赶紧退开,面上挂了一副看热闹的模样,&ldo;真刀真枪不敢干嘛?殿下。&rdo;
闻濯沉着眸,将他捉回去压在怀里,&ldo;你可真敢说。&rdo;
沈宓不安分的手又乱动起来,&ldo;那自然敢说,就怕殿下不敢做。&rdo;
闻濯呼吸一窒,顿然抽了口冷气,拎起沈宓的手腕摁在他头顶,&ldo;等养好了身体,随你怎么骚都行。&rdo;
沈宓眨了眨眼睛,嘴欠道:&ldo;真是因为这个?&rdo;
他面前神情真挚,眼尾还挂着抹霞红,闻濯只看一眼便再也撺不住火,随便在车厢里捡起件外袍缠到他身上,起身抱着他蹿身跳下了马车。
进了王府,几乎是脚下生风地赶到卧室里,门也不关了,直接将沈宓压到了榻上,束缚住他的手脚,&ldo;纸上得来终觉浅,&rdo;
他舔舐亲吻沈宓的椎骨,膝盖撮合着他双腿牢牢并拢,伏在他肩上道:&ldo;绝知此事要躬行。&rdo;
绝知刀刃但出鞘,纠磨须直到夜明……
作者有话说:
你们懂我意思嘛,就…闻忍者再一次忍住了。
第42章双面客
新官上任三把火,给事中一职填上空位,朝中许多老臣就打着各式的名头前去拉拢。
原以为这支州出来的寒门学究到底是个软鹌鹑,耳根子硬不起来任人拿捏,结果他头一回撺势立威,就把火烧到了最近朝中最当红的顾枫眠头上。
顾枫眠近年无法无天惯了,在京畿打着官办旗号私营的商铺越开越没谱,其中好几家留了些账目上的尾巴,不知怎么就教钟自照给查到了。
殿前对峙的时候,那叫一个证据确凿,人赃并获,可他一把年纪,哪受得了这样的打击,直接当着众人面涕泗横流了一通,看的殿中半数旧臣纷纷下跪为他求情。
闻钦睁眼一瞧满朝风向一致,顿时也不好惩处了,查抄他在京中的所有商铺,又罚了个一年俸禄。
为不失公允,连带着后宫盛宠的顾妃也被禁了足,一时之间,红透了京都半边天的顾氏,凉也凉了大半。
给事中钟自照好树了一把威风,上来就啃硬骨头的作为,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端午宴会那日夜里,所有人自以为地言笑晏哉都成了泡影,此后,那些原本调侃他是支州来的学究寒士的人,也噤声夹起了尾巴。
另外还有两把火,烧的势头不如先前猛烈,却也是很热闹,一把烧在当朝都察院都御史余晚正的头上,一把烧在新晋吏部尚书苏时稔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