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自照动了动嘴唇,&ldo;千真万确。&rdo;
沈宓凄凉一笑,&ldo;本自同根生?&rdo;他缓缓直起身,转身推开房门,&ldo;相煎何太急……&rdo;
他一出房间,一直侯在外面的温玦迎面便冲了上来,望见他满面是血,吓得手足无措,紧忙拽着他的衣袖不教他走。
沈宓甩开衣袖,脚步虚浮地踩着楼梯往下,眼前忽白忽红的一片,让他几乎瞧不清楚脚下。
他越挪步,身形便越沉,沉的脚步抬不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直生生不受控制地往一边栽去。
恍然间他眼前漆黑了一瞬,身后传来温玦急匆匆的叫喊,他心里泛起一阵讽刺,本以为今日真要缺胳膊断腿,千钧一发之际,却猛地被一只强健有力的胳膊给拦住腰,整个人被带进了一个怀里。
来人一句话没说,就已经施展出阴森的威压,冷飕飕地在阁楼的台阶上站着,一张清肃的脸沉的能吓死人。
闻濯冷厉地看了阁楼上的温玦一眼,眸底暗光涌动,将怀里的沈宓整个抱起来,用力压进了胸膛,他自下而上地走到二楼,一身煞气立在了温玦跟前。
温玦刚要上去拜见,便被他毫不留情的一脚从二楼踹下了楼梯,瞬时跟个软脆的柿子一样,从台阶上翻滚下去,最后浑身不协调地停在了平地上失声痛吟。
闻濯觉得这样根本还不够,走下台阶挪到他跟前,原想抬脚踩住他那只方才拽过沈宓的胳膊,却被怀里的人猛然揪了下衣襟‐‐
&ldo;够…够了。&rdo;沈宓浑浊的喘息了一阵,又瘫在闻濯怀里蜷缩成一团。
够了?怎么能够。
闻濯冷笑一声,将人踢给站在一楼楼梯尽头的濂渊,出门时冷冰冰留下一句&ldo;拷去大理寺&rdo;,随即便抱着沈宓转身出门,钻进了停在拢秀坊前的马车。
倘若不是大理寺衙门就在主街上,他今儿恐怕还转不到这片来。
谁能料到他才办完案,就瞄见自家马车停在伶人院前的一幕,他气的要发疯地赶来,果真教他接到个挂了彩的沈序宁。
擦干净了沈宓脸上的血,闻濯才确定他浑身上下,确实只有手上划破了个口子,饶是这样他也气个半死,对着沈宓那张苍白的脸,他真恨不得一人一刀死了算了。
缓过来半天的沈宓,终于恢复了神智,他整个人还有大半都留在拢秀坊,还有钟自照同他说的那些话里,一时半会儿还抽不出身去安抚闻濯。
稍微挪动了下身子,才发觉自己教他搂的死死的,他抬起头想撑起身来,又被强行桎梏住了腰肢,他无力地瘫回原地,刚想出声就见闻濯整个人压了下来。
漆黑又阴沉的瞳孔看得他浑身一凛,&ldo;闻‐‐&rdo;
&ldo;谁让你出门见他的。&rdo;闻濯的语气还算平稳,但从他双眸之中的情绪看来,他整个人都还在酝酿一种更为沉郁的火气。
沈宓下意识皱起眉头想解释,&ldo;我不是见他,是钟自照。&rdo;
闻濯眸子微闪了一下,又迅速被层黑雾压下去,&ldo;你总有理由。&rdo;
沈宓抿了抿唇,双手支在两人之间,想要将他推开,不等他使力,闻濯便将他双手按在了头顶,用膝盖顶着他的双腿分开,一只手拆了他的腰带。
马车外还有街市上叫卖的人声清晰传来,一帘之隔的前车辕上,还坐着王府里的侍卫,这样暴露的环境教沈宓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ldo;等等!&rdo;
他连忙挣扎着双手,想要起身在闻濯手里摆脱控制。
但他刚发完一阵头晕眼花的毛病,这会儿教闻濯按着,怎么也挣脱不开。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腰带被拽开,衣袍大散敞开,露出浑身上下瓷白的皮肤和纤细腰肢。
闻濯呼吸顿然沉了一瞬,他一只腿压住沈宓乱动的双膝,一只手覆上了他的后腰,摩挲一阵,直接将他整个人抱起来,双手反钳在背后。
原本还挂在沈宓身上的衣袍簌簌滑落,露出他整个单薄的上身,堪堪停在他手肘关节处,他出了一身热汗,不自觉地向前栽倒进闻濯的怀里。
沈宓大抵理解不了闻濯今日为何会突然发疯,不仅重伤了温玦,还一言不发地将他剥的一干二净,按在怀里,只用一只带着粗茧的手折磨他。
他低吟着索吻,想要按耐下身体濒临崩溃的感觉,抬头却见闻濯阴沉冷漠的脸色,无情的吓煞了人。
他陡然惊醒,又教闻濯用手指重重一刮,整副身躯便如同飞溅的浪花一般,在他手里颤栗不停。
接下来愈发猛烈的按压让他彻底招架不住,他打湿了眼尾,原本窝在闻濯怀里的双腿,都已经坐立不住‐‐
&ldo;闻旻…&rdo;他趁着闻濯失神,连忙抽出手腕搂住他的后颈,如火如荼地缠上他的唇齿,却又在浅尝辄止后教闻濯重新反钳了回去。
他肩膀一痛,整个人的兴致没了大半。
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惩处,无关爱欲。
沈宓不再沉沦,想要跟他清醒地讲番道理,但他只要一蹭着闻濯的双腿挪开身子,便被身体深处的压迫重重突击。
他耐不住地呼吟出声,整个人如同快要溺死在这春水折磨里一样,彻底瘫软进闻濯怀里。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可闻濯的动作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