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濯避而不答,只好低头吻他,同他唇齿纠磨,想教他忘却今日不愉快之事‐‐
&ldo;我要怎么才能让你明白,&rdo;沈宓推开他的下巴,&ldo;我对你不止是生死抉择那么简单呢?&rdo;
闻濯愣了一下,又低声道:&ldo;我明白。&rdo;
&ldo;你明白个屁,&rdo;沈宓撑起身子,拉着他放在自己后腰间的手往下:&ldo;闻旻,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真的伤我,君子立身靠的不是一条薄命,是风骨,如今它寸寸折毁碎在你手里,却是我心甘情愿,我上赶着要的。&rdo;
他的话,字字如同千斤重的石头砸到闻濯心坎上,砸的他喘不过来气,砸的他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他收回放在沈宓身上的手,从背后死死搂紧了他。
&ldo;我是怕,&rdo;他声音低哑,呼吸密密麻麻打在沈宓的脖颈里流淌,&ldo;沈序宁,我怕你死了,我怕你为了那狗屁道义抛下我一走了之,当日章华台后,你与贺云舟的谈话,其实我都听到了,可我不敢问你要个交代…&rdo;
&ldo;为什么不敢?为何不要?&rdo;沈宓抿下唇问。
闻濯扯了扯嘴角,&ldo;我要你就给吗?当初‐‐&rdo;
&ldo;你要我就给,&rdo;沈宓扭过头看着他,&ldo;你不说明白,我又怎么知晓?&rdo;他再一次问他这句话。
闻濯愣神了半晌没吭声,痴痴望着他,嘴唇颤了好几回。
沈宓艰难扶着他的肩膀爬起身,拖着两条沉重的腿跪坐到他身上,&ldo;我的错。&rdo;
闻濯扶着他,连忙摆头,&ldo;你不会错。&rdo;
说的一套做的又是一套,沈宓低头咬在他嘴唇上,将他下唇磨出了血,&ldo;我会错,&rdo;他无奈地叹了口气:&ldo;而你这个名副其实的混蛋,也是真的蠢。&rdo;
闻濯今日收了平时调笑的嘴脸,寡言少语的模样瞧的沈宓又心疼,他扑进他怀里,将两人的身躯贴的严丝合缝,&ldo;蠢的可怜。&rdo;
闻濯摸到他后腰上,姿态暧昧的仿佛要做些什么,&ldo;你是在哄我吗?&rdo;
沈宓贴了贴他的颈窝,&ldo;你的敏锐是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怎么才看出来?&rdo;说话间,放浪地蹭着闻濯磨了好几下,还将他腰带从身后扯开。
闻濯呼吸明显重了好些,他落下掌,稍微使了些力气拍在沈宓腰间,教他痛的直抽冷气。
&ldo;别乱撩,好不容易养好一些的身子,经不起折腾。&rdo;闻濯起身将他放平到榻上,替他掖好了被子。
沈宓皱起眉冷哼哼,&ldo;哟,你还知道好不容易,那方才翻覆时求你,怎么没听呢?&rdo;
闻濯自知理亏地吻了吻他,&ldo;我放轻了些许,是你没注意到,看来你也快活的不得了。&rdo;
沈宓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又想着哄他,只好认下了淫荡之名,&ldo;是,快活,快活的恨不得你再干我一次。&rdo;
闻濯果然眸色一沉,握着沈宓手指的力气都重了不少,咬着牙半晌又气笑了,&ldo;先欠着。&rdo;
沈宓朝他冷笑,手闲不住地拽着他的手往自个儿身上摸,嘴里也不换分寸地说道:&ldo;方才你摸到了吧,那地方还湿着‐‐&rdo;
闻濯俯身堵住了他的嘴,重重扫过他的唇舌,让他再也嚼不出一句撩拨的话来。
亲到闷气时,才肯松开他,忍着身躯里愈演愈烈的燥热说:&ldo;待会儿吃些清粥,晚间我抱着你再睡一觉。&rdo;
话落撩着袍子匆匆出门,挺拔的背影都是昭彰显著的隐忍,只可惜沈宓云里雾里的,半点没看到。
堪堪回过神来,已经教闻濯供着喂了半碗清粥下肚。
闻濯今日确实冲动了,自三月初两人敞开心怀以来,他从来没有这般待过沈宓。
眼下回忆起今日种种,还十分后怕,拧着濡湿的帕子给沈宓擦手,都不好意思抬眸看他眼睛。
沈宓心里跟明镜似的,睨着双昳丽的眸子盯着他,心安理得地挑剔他的侍奉,时不时地还得咂舌两三声,不是抱怨帕子太硬了,就是水太凉了。
招的闻濯跑了好几趟,最后囫囵擦了一通,便霸王硬上弓地上榻钻进了褥子里,将他勾进臂弯,亲了亲他的眉头。
&ldo;今日我可吓得狠了,&rdo;他温声道:&ldo;才进拢秀坊,我便瞧见你满脸是血的要从楼梯上摔下来,我当时就想,你若出了事,我也就活不成了。&rdo;
沈宓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架起腿攀附在他腰上,&ldo;哪有那么夸张。&rdo;
闻濯那会子心都快急出病来了,怎么没那么夸张,&ldo;我前脚出门时你还好好的,后脚换了个地,你就…&rdo;
他顿了顿,报复地在沈宓的唇上咬了一下,长呼一口气道:&ldo;你可真是我的祖宗,以后千万别再这么吓我了。&rdo;
&ldo;哪儿敢啊?&rdo;沈宓现在腰还疼着呢,&ldo;你发起疯来六亲都不认的。&rdo;
闻濯又教他拿捏住亏心的地方,顿时没话了,替他揉着腰的动作没停,顺带抚了抚他的脊椎骨,&ldo;疼?&rdo;他问。
沈宓舔了舔牙尖,抬眸望见他脸上还挂着两道印,便没忍心再咬他,&ldo;你说呢。&rdo;
闻濯抿了抿唇,知错不改道:&ldo;疼就好,你且记着,日后但凡再让我撞见一次你流血,我便教你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