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濯面色沉沉地问他:&ldo;你想要如何罚我?&rdo;
沈宓盯了他良久,最后没能拗过他忱切的目光,低头朝他脖颈轻轻咬了一口,叹气道:&ldo;罢了,便只罚你,必须全须全尾地从江南回来见我,否则‐‐&rdo;
&ldo;否则什么?&rdo;闻濯侧身将他覆到桌前,眸里泛起阵阵暗光。
沈宓缱绻地看着他,语气温柔的不得了,&ldo;否则我便换个人好…唔!&rdo;
闻濯手掌顺着他后腰一路而下,&ldo;你敢?&rdo;
随即,沈宓拿盛碗的案板砸了他好一顿,直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敢还是不敢。
……
魏帘青之事拖了一日,都察院上头的余晚正便知晓了消息,派人前去大理寺捞人时,摆了好一出都御史的架子。
结果事后听闻是摄政王亲卫拿的人,又夹着尾巴溜了回去。
当晚便上书弹劾闻濯,求小皇帝明辨是非,替他们都察院做主。
闻钦心里定然是向着自己皇叔的。
只是如今设了个给事中,朝中能说话,左右圣裁的人便多了起来,他明面上没办法由着自己性子办,只好按照章程将闻濯召进了宫。
月明星稀,四人对峙长乐殿,唯有余晚正和钟自照两人,在殿中跪的笔直。
闻濯教小皇帝赐了坐,抿着一口碧螺春,将目光时不时地扫向二人。
待余晚正呕心沥血讲述了一番,自己在大理寺受的委屈后,钟自照便如串通好一般,向小皇帝提了几个问题‐‐
&ldo;大理寺本是为陛下办差,听从陛下调令的机构,如今为何会受殿下管制?&rdo;
&ldo;抓捕官员,通常都需要官府核实定罪之后,下批抓捕文书,都察院魏帘青罪责不详,好歹也是由陛下亲定的七品都事,殿下私自抓捕可曾问过律法?&rdo;
&ldo;殿下私自调动私卫,在京畿挑起是非,可曾顾及天颜?&rdo;
如今看来,就冲着他这几个,尽显刁钻和挑拨的问题,这个给事中的人选,交由他来担任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闻濯仔细听着,等他一口气把话都说完。
&ldo;摄政王之举,还请陛下明鉴。&rdo;
小皇帝没立即出声,抿唇左右看了看,又将视线落在一旁的闻濯身上,等他搁下杯盏,才试探问道:&ldo;皇叔可有想说的?&rdo;
闻濯不动声色地起身,向闻钦行官礼,&ldo;臣之所以私下抓捕都察院都事魏帘青,是因为此人在江中漕运之中,私自夹带草乌至江南一带贩卖,数量之大,贪污之冗,罪该万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