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心肝儿,别戳我心窝子了,再说下去,鸿运坊的破烂事,我真不管了。&rdo;
沈宓抿唇,叹了口气,又被他握着脚掖进怀里暖着,拍了拍肩背,&ldo;哄你的,公事要办,要你也是真。&rdo;
用了晚膳,两人便径直窝进了被衾里。
闻濯身躯温热,宛如一块儿天然的炭火,沈宓寒凉的体质窝的不亦乐乎。
伸手从枕下摸出来个坠子,耐着欢喜递给他,&ldo;瞧瞧,跟先前那个差没差。&rdo;
闻濯眼眸一亮,将坠子接进手里,当即照着上头雕刻出来的花纹,仔细看了几番。
先前那个坠子,上头的菡萏纯粹只是菡萏,这块上头,菡萏中间的叶子根茎雕成了个&ldo;沈&rdo;字的模样,既含着花心,又连着玉叶,精致的教人爱不释手。
&ldo;不差,什么都有了。&rdo;有菡萏有沈字的,齐全的不能再妙了。
&ldo;什么时候雕的?&rdo;闻濯又问。
&ldo;前阵子你忙着查沧澜书院的案子,我便在雕这个,手艺生疏许多,花的时日比上回那个久。&rdo;
闻濯掰着他的手,左右察看,&ldo;伤着了没有?&rdo;
&ldo;哪儿能呢。&rdo;沈宓笑了笑。
闻濯挨了挨他的唇,扭头将坠子挂到了颈子上。
沈宓眯了眯眼:&ldo;世上再没第二个了,别再摔碎了或是搞丢了。&rdo;
他也只是佯装唬作几句,实际要是真丢了碎了,他照样还要给闻濯再雕个更好的。
&ldo;不会,我丢了都不会教它丢‐‐&rdo;
沈宓闻言立马嗔色瞪了他一眼,&ldo;你胡说八道什么?&rdo;
&ldo;好好好,&rdo;闻濯抱着他在榻上打滚,&ldo;我不会丢,它也不会丢。&rdo;
沈宓随即作罢,随他滚了两圈,闹的手脚阵阵发软。
平躺在闻濯臂膀里喘气,想起来方才他去了锦衣卫所一趟,有些事情没过问,一溜烟儿收干净玩闹的心思,正经八百问道:
&ldo;鸿运坊那边问出了什么?&rdo;
闻濯回答说:&ldo;说是其中的一个账房先生想起来点什么,要衙役好吃的好喝的伺候好了才能说。&rdo;
沈宓蹙眉,&ldo;你们也信?&rdo;
闻濯不置可否,&ldo;死马当活马医了呗,能有个盼头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rdo;
&ldo;那你们去了鸿运坊,找到什么了?&rdo;
闻濯摇头,&ldo;他还没说呢,还得歇个好觉,才能想得起来。&rdo;
沈宓:&ldo;……&rdo;
&ldo;放心,&rdo;闻濯宽慰他:&ldo;倘若没突吐出真东西,他也吃不了兜着走。&rdo;
他说完,沈宓便撑起身想要下榻,教他一把拽住,按进怀里:&ldo;干什么去?&rdo;
&ldo;给拢秀坊的鸽子传个信,让他们查查鸿运坊的事。&rdo;
闻濯将他按的更紧,&ldo;且用不着让你操心呢,这桩案子背后牵扯的深,别折了你的鸽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