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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宓夜半未眠,听到窗台微响,还以为是风动,折腾了半晌不见停歇,起身去看,才发觉是先前去给方书迟传信的鸽子。
把这灵动小兽抱进屋,它展着翅膀扑腾两下,便飞到了窗台下的茶案之上。
沈宓仔细查看,却并没有发现它腿上绑着什么纸条,以为是此次没有消息传来,便顺手将它放进了笼子。
……
夜里做梦梦见闻濯带着他在雪里跑马,一时间乐此不疲,沉醉其中不愿苏醒。
直到五更天鸽笼&ldo;啪&rdo;地一声脆响摔落在地,才教响动惊醒。
起身去看,昨晚放进去的那只鸽子已经死僵‐‐
这日,八月初九,方观海寿宴。
闻濯还不见回来的踪迹,就连鸽书也无。
这莫名死去的鸽子如同一种糟糕的征兆,在他心头萦萦绕绕,让他在夏日本该燥热的身心,都变得一片沉郁。
他挪步推开窗棂,恍然听见乌鸦在叫。
今日不算是个好天气。
白云惨淡泛着灰色,日光微弱,空气中只有铺天盖地的粘稠和沉闷,教人提不起来精神。
世子府早在前日就收到了方府的请帖,今天这样的日子,他也肯定要去赴宴。
挪步房中换了身衣服,唤下人侍奉梳冠洗漱。
卯时用过早膳后,便带上濂澈乘坐马车去了方府。
宴会的宾客还没来齐,都陆陆续续挤在门口与方家长子寒暄,身后的礼桌放了一堆长匣盒子,都摞起来了人高。
沈宓扫了两眼移下马车,一时间承接了不少审视的目光,原本堵塞的门口更是自动为他开出了一条空路。
他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从中穿行。燿眼
来到方书白跟前,未只一言,在众人洗礼的目光里,转身拿过濂澈手里的小匣子,就抬起手要往那礼桌上摞的最高的礼盒上砸,吓得方府下人连忙起身放在了那群礼盒面前,五官都在慌张,&ldo;世子万万不可!&rdo;
方书白没有应对过他这号角色,一时面色都有些挂不住,&ldo;世子这是何意。&rdo;
沈宓嬉皮笑脸地把小匣子扔进那收礼的下人怀里,&ldo;垒那么高砸着人了可怎么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