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蛰看了几分钟,才走了过去,离温时还有几米的距离时,叫了他的名字。
温时回过神,歪着头,朝陆惊蛰伸出手。
看来是真的渴了。
陆惊蛰开了一听啤酒,递给温时,同时说:“不喜欢的话,要和我一起去更远的地方买吗?”
因为是温时的生日,所以他不想和温时分别太久,想要每一时每一刻都在一起。
温时是不喝酒的,但可能是觉得啤酒没什么大不了的,接过来喝了一口,不小心呛了,咳嗽了好一会儿。
陆惊蛰给他拍着背,有点无奈:“温时,不能喝就别喝了。”
咳嗽的时候,温时胡思乱想了很多。离开在即,温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惊蛰,是收回喜欢,逐渐拉远距离,还是彻底放纵,表露出自己的真心,前者是不舍得,后者是不敢,所以很不知所措。
现在温时想通了。
太阳的晒,海风的咸,啤酒的苦,以及陆惊蛰的热,消融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距离感,他只想和陆惊蛰过一个两个人的生日,告别二十七岁。
至少在今天,忘掉那些吧。
他们找了个松软的海滩坐下,周围没有人,温时喝着啤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陆惊蛰聊天,其实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也不是没有开心的事,只是被别的所遮掩,记不清快乐的瞬间了。
陆惊蛰很擅长聊天,也太了解温时,发掘出温时忘掉的那些事,比如高中时得的几次奖项,成绩很好,性格又乖,所以老师们都喜欢他。
说着说着,温时又对生活提起兴趣,可能是没读过大学的缘故,又要问陆惊蛰。
幸好陆惊蛰参加过很多活动,记性很好,才能应对温时的刨根究底。
温时像是想起了什么,无所顾忌地问:“那,你怎么会去骑行?”
孤身一人,就那么出发,没做太多准备,是冲动之下的决定。
陆惊蛰还要开车,就没喝,打开另一听,和温时交换了空罐子。他抬头看向温时,发现温时的卷发被海风吹得很乱,便帮他往后捋了捋,手指滑过温时的耳廓,很快就和风一同移开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那时候即将毕业,心情不太好,想试试每一天,每一分钟都耗尽力气,会不会好点。”
为了克服信息素紊乱症带来的影响,除了医嘱和药物外,陆惊蛰也尝试了别的办法。
不过效果不佳,所以陆惊蛰之后也不再骑行了。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陆惊蛰的自控能力更强了,心情大多处于平静状态,不怎么好,也不那么坏,波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