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公寓楼上生气的叫她:“柠柠,你跟谁在一起?那谁,还骑个摩托车?”是她妈妈严卉,她在公寓阳台上站着?,一眼就看到周柠琅跟一个坏男生站在一起。
那人痞里痞气,穿件黑毛衣,裤缝边带长拉链的白色阔腿运动裤。
脖子上挂掉细银链,一张脸的五官生?得极为勾人,皮肤白?,在灯光昏暗的黑夜里都耀眼绝伦。
严卉预感到了危险的靠近,她在学校里任教多年,什么学生?是什么品行?,她一眼便知。
甘芊的事?闹那么大,现在周柠琅身边又出现这样的痞子,严卉决定今晚就打电话给?周玉进,要他找车来理县,明天把周柠琅接回扬城去。
严卉现在很后悔这学期她因为工作?变动,把周柠琅带到理县来上学了。
“一个问路的,我马上上来。”周柠琅应完严卉,紧张的跟迟宴泽告别,“我要走了。”
“还疼吗?”迟宴泽指了指她肿高?的脸,是被人扇耳光扇的。
“不疼了。”周柠琅说,静静的告诉他,“你挨过打吗。最痛的时候就是被打的那刻,过了就过了。”
说完,周柠琅转身上了教师公寓的五层楼。
等到她回到屋里,快速将严卉敷衍过去,自己回到卧室,焦急的推开窗,那人已经?骑车走了。
她这才发现她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
严卉在外?面跟周玉进打电话,催促他明天就算在银行里跟人的班换不开,也一定要来理县把周柠琅接回去,不然再拖下去,他们的女儿就真的没了。
周柠琅听见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她就起床,瞒着?严卉去瘾酒吧,找迟宴泽。
酒吧白?天不营业,守门的一个周闻的手下问她想干嘛。
她戴着口罩,鬼鬼祟祟,胆胆怯怯的。
“这是迟宴泽的衣服,挺贵的,几万块一件,你能帮我还给?他吗?”说完,拿着一件灰呢大衣的周柠琅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搜出三百块钱,“我可以给?你报酬。”
黄毛痞男皱眉,“才三百?”
“我只有这么多。”周柠琅难堪。
黄毛痞男见她眉眼有伤,刚被欺负完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眼尾也是红红的,于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收下了周柠琅的三百元,也接过了那件粗花呢休闲西装外?套。
这衣服的确是迟宴泽的,昨晚他来酒吧打牌就是穿的这个衣服,下身配条裤缝带拉链的运动裤,帅死了,酒吧里的女人都在夸他会穿衣服。
他的衣品总是潮得不行?,什么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能让他帅得掉渣。
并且,每个人都?知道迟宴泽的衣服都挺值钱的。因为他家里真的巨有钱。
“记得一定要帮我还给他啊。”周柠琅不放心,又强调。
“你怎么会有他的外套?昨晚你们睡过了?他忘在你那儿的?”黄毛痞男问。
“不是,没有。”未成年的周柠琅很抗拒的纠正。
“行?,那你走吧,我会帮你转交的。”瞧着这女生也不像是迟宴泽的女朋友,对方?想要催她快点?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