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小时的漫长等待,我抵达国内。
我没有给叶晗和宁萌拨去电话,直奔医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看望严谵。
我的心跳在胸腔里急促地跳动,带着几分期待,几分忐忑。我祈祷着,希望当我推开病房的门时,林软并不在那里。或者,即使她在那里,也只是因为厉采曼在我离开后出于对严谵的关心,将她叫回来照料。
我更希望,当我凝视着严谵,说:“我不喜欢林软。”
而他能看着我,眼神中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回应我:“那我会让她离开。”
到达医院,我坐上电梯来到他的病房,门口守着两名黑色西装的保镖。
我走到门口,保镖将我拦住,其中一名保镖问我:“什么人?”
我说:“我来看望严谵。”
保镖说:“我们严总正在养病休息,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请你回去。”
我微微蹙眉,刚想开口,身后便传来林软甜美清脆的声音:“景姝姐?你从国外回来了啊?”
我回头看她。
她手里拿着两只可爱的小奶龙,轻步朝我走来,白净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问我:“你是回国看望严谵哥哥的吗?他正在睡觉呢,最近总是许多人来看望他,什么集团的高管啊,员工啊,股东啊,还有一些想巴结他的人,包括一些记者,吵得他休息不好,所以就让保镖在外面拦着呢。”
虽然知道她在身边照顾严谵,但我心里还是酸涩。
她见我不说话,轻盈地走到我面前,俏皮一笑:“不然这样,我进去看看他醒了没有?我告诉他,你来看望他了?你在外面等我哦。”
这话中意思是在暗示我,我只是个外人?
也对。毕竟,我与严谵之间,只差一纸离婚证书。
我挤出笑容,说:“好。”
她冲我甜美一笑,朝着病房内走,那两名保镖默契地为她让开了一条道路,接着,其中一人恭敬地为她推开了病房的门。
她进去后,保镖又将病房门关上,甚至挪动到刚刚的位置,好像生怕我进去一样。
她缓缓走进病房,还是那位保镖将门关上,然后两个人精准地回到原来的位置,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仿佛生怕我闯进去一样。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里面传来林软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两名保镖让开,我自己走上前开的病房门。
我走进了病房,眼前所见的景象,好像一阵刺骨的冷风穿过骨髓,令我整个身子发冷发凉,控制不住的颤抖。
严谵正亲昵地拥着林软,眉宇间尽是温柔。
林软依偎在他胸膛,脸颊上晕开了两朵红云,声音里藏着蜜糖般的羞涩:“景姝姐姐来了呢,我们。。。是不是该稍微分开些?”
严谵却似未闻,怀抱未曾有丝毫松懈,他的目光穿透空气,直抵我的方向,那眼神冰冷而锐利,如同冬日里未曾融化的初雪,不带丝毫温度地询问道:“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