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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么总那么没出息呢。
他想了想,把绿檀手串摘下来,递给段泽:“喏。”
“干什么?”
“送你。”
“不……”
“你不要你会后悔的。”
江知也一拧眉毛,威胁道,“拿着!”
段泽迟疑片刻,低声道:“有件事一定要让你知道。”
“什么?”
“我……”段泽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喜欢男人。”
“……就这?南北两派,谁都知道你不喜欢男人。”
江知也迷惑地眨眨眼睛,“不用特意和我说,我也知道。”
“所以,按理说我不应该与你这般亲近。”
段泽移开目光,望向窗外挂在树上的月牙,艰涩道,“但你在某些方面太像江知也了,我实在……情难自已,让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太想他了。对不起。”
“……”
他以为陈野会发怒,或者让自己滚。
半天过去,只听见陈野“哦”了一声,麻溜地取回手串:“你别后悔。”
段泽:“?”
看起来陈野的心情居然很不错。
见鬼了。
他正发愣,又见陈野偷偷挪了挪,挪到自己身边,道:“喂。”
段泽回过神来,稍稍挪开了一点。
“挨着坐会儿都不行?”
“……我说得不够明白么?”
“你不就是拿我当江知也看吗?”
告白来得太突然,江知也揉了揉有点麻酥酥的耳朵,试图驱散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呃,其实没事的。”
“算了,”段泽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扭开头,“随你。”
江知也戳了戳他的腰:“白天的时候,你说你没想杀他,想救他又是什么意思?”
“你很在意?”
“特别特别在意,我要弄清楚我……朋友到底是怎么死的。”
段泽看了看他,起身离开了。
过了会儿,又去而复返,两只胳膊各夹着一只软枕。
江知也正在原地伤心呢,背后忽然塞进来个软乎乎的东西,很好靠。
“这件事说来话长。”
段泽也给自己垫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好,“你想听也无妨。这要从漳水张氏说起……”
江知也表示洗耳恭听。
接下来就是一大段关于风泽堂与南派各个世家的恩恩怨怨,听得他头昏脑涨,两眼发直,到最后只会“嗯嗯嗯”。
终于,段泽歇了口气,去倒了点茶润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