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秦卒也压着那名男子,跟在后面。
然而无论是宴茂与几名铁骑将士,就是那几名秦卒,方才靠近树荫十余步,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越靠近,味道越重。
白衍来到树荫下,蹲下身子,看着珪的尸体,双眼有些发红。
他蓝田时,是珪,带着的去营帐,那是他第一次见珪。
眼下看着珪的尸体。
想起与珪的的一点一滴,想起珪的爹娘还在等着他回去,想起珪还没有见过爹娘给他找的,那名未过门的女子。
白衍红着眼,拿着布裹好珪的尸体。
他以前安葬过很多腐尸,但从未想过有一天,腐尸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
“珪,我来带你回去了。”
白衍轻声呢喃一句。
新城。
此刻新城城墙上,插着一支支秦字黑旗,犹如告知世人,新城是秦国的城池。
城道之中,一名名秦国士卒手持长戈,看着远处数不清的更卒队伍,正在推着载有粮草辎重的木车,队伍规模从远处一直延伸到城门。
“当心!”
“当心点!
”
城门处,一名名秦国士卒,正在不断开口嘱咐道。
看着眼前护送粮草辎重的更卒队伍,一名名看守城门的秦国士卒,满是疑惑。
“怎么没有看到护送粮草辎重的秦国铁骑?”
“是啊,只看到步卒,一直没有看到阳城哪里的铁骑!”
一名名秦卒看着眼前的粮草辎重,小声的议论道。
这时候。
一名三十多岁的秦军将领,在几名亲信的跟随下,来到城门。
秦军将领看着眼前护送粮草辎重的队伍中,没有发现铁骑大军,也没有看到白裕将军,于是随便转头,看向一名更卒。
“为何不见白裕将军?”
秦军将领询问道。
秦军将领身后的几名亲信士卒,也是一脸疑惑的对视一眼。
“禀告将军,此前在负黍时,韩军突袭粮草,并且一些韩卒还在剑上抹毒,听说白裕将军保护粮草时被伤到,”
更卒对着将领开口说道。
那晚上被韩军突袭之后,他亲眼见到不少铁骑将士与步卒,全都中毒,之后便听到有人说那晚见到白裕将军也被韩卒刺伤。
“什么?”
听到更卒的话,别说这名秦军将领,就是身后的亲信士卒以及城门处其他的秦卒,此刻都瞪大眼睛,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