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傅家可不兴陪葬那一套哇!”
苏郁莫名觉得这些台词有些熟悉:“……”
小姑娘语重心长:“我的姐呀,你赶紧出来吧。”
苏郁抱紧傅长渊的脖子:“我不出去。”
小姑娘:“不怕丢脸?”
苏郁:“我和阿渊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什么好丢脸的。”
小姑娘毫不留情地戳破她:“那你还用口红画面具。”
不是怕丢脸怕什么。
苏郁:“……”
傅董事长望着冰棺里的苏郁,一双灰蒙蒙的眼睛里都是丧子之痛,两年内,他失去了两个儿子,对他的打击很大,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几岁,感觉鬓角都多了几根白发,可这些都不敌儿媳妇疯掉的打击大。
儿子已经去了,活着的人应该好好活着才对。
傅董事长长叹一声:“小郁,我知道你和我俩儿子感情都不错,可人死不能复生,该放下就得放下,快点出来吧,棺材里冷,别把自己再冻坏了。”
苏郁听着公公沙哑的嗓音,眼泪又掉下来。
她哭着说:“爸,傅长渊他没死!你要相信我!他去的地方只是有点远,还没回来呢……”
傅董事长扫了一眼儿子青到发紫的脸,确定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叹气:“你说阿渊没死,那你叫他一声,他能像往常那样答应吗?”
苏郁死死抱住傅长渊的脖子,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乌青,心底的希望也一点点变得渺茫,难道此生真的没机会了吗?
她闭了闭眼睛,坚定道:“他会!”
他会回到我的身边的。
如果他没办法回来,也没关系,剩下的路,我来走,我会一步一步,无比坚定地走到傅长渊的身边,我要告诉他,我真正爱的人是他,这些年一直都是!
或许,这个社会谈爱色变。
但有爱才有血肉。
是阿渊让她难过,纠结,迷茫,也是阿渊让她开心,坦诚,勇敢。
苏郁看着身下的男人,他双眼紧闭,睫毛长长的,也不知他在烦心什么,眉头之间微微拧起一个‘川’字,她抬手抚平他的眉间,轻声唤道:“阿渊——”
……
远在T国的江暖快马加鞭……地打车赶去昨晚的那条街。
小胡同太窄,出租车进不去。
江暖在路边下了车,其实她一整颗心都是提着的,已经一天一夜了,不知道定在原地的傅长渊会变成什么样?虽然不会魂飞魄散,但遭罪肯定是最遭的。
想到这儿,江暖加快脚步,把傅长渊忘了这件事,怪她也的确是怪她,但也不全部怪她,主要是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一个鬼魂这样跟在自己身边了,习惯成自然,就很习惯地把傅长渊给撇到脑后了。
江暖到了事发地。
被定在胡同角落里的傅长渊看见她的那一刻,哇的一声哭出来:“呜哇——!你死哪去了——!!”
江暖心虚地摸摸鼻子:“……”
这一天一夜实在不好过,傅长渊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你知道这里的太阳有多晒吗?你知道这里的女鬼有多好色吗?”
江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