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幽像是恢复了神志,又像是癫狂的一种静谧的境界。
他语气渐渐缓下来:“孤至少需要知道,你为何会这样?”
“你与那沈关越,可是青梅竹马,早有婚约在身。孤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同他合伙骗孤?”
总有一个理由,可以让青梅竹马反目成仇,可以让忠义之臣背信弃义。
当然,司徒幽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真正的忠义二字。
司徒幽只是很好奇,是什么原因可以促使江怀砚做出这样的选择。
江怀砚垂裳立在大殿中,外面雨疏风骤,他却岿然不动。
“青梅竹马,情意是真。”
“但余生相守,大可不必。”
司徒幽想要一个理由,他便给他一个理由,一个司徒幽无法拒绝,却又极其残忍的理由。
“圣上可知坠马事件的始作俑者是谁?”
如今能心平静气说出这番话,是江怀砚在重生以来,无数次细细回想了坠马事件的点点滴滴,才得出的惊人结论。
躺在那儿的几天,起初他不愿意相信,到最后从蛛丝马迹中剥离事情的真相,化作不得不信。
只不过如今万重山已过,前世已了结,纵使如今骤然知道真相,江怀砚也再不如当年那般易怒易冲动。
司徒幽一双眼紧紧锁着眼前之人
,“莫非是太后?”
没有等江怀砚开口,司徒幽忽然抚掌大笑起来:“孤忘了,孤居然忘了,你好歹也是江家的人,与其让他的亲族寒心,不如直接毁掉你来的更无后顾之忧。”
司徒幽虽然疯狂却极其聪明,许多事情一点就透,否则也不会想要去与太后争权夺势。
确实。
江家树大根深。
杀他不易,只能毁他。
“一双腿,就真的足以让你倒戈相向了吗?”
帝王的信任并没有那样轻易。
江怀砚其实不喜欢他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打量的目光,语气颇有些不耐。
“臣不能披甲上阵,便如同圣上不能人道,圣上不会恨吗?”
从坠马摔伤之后,江怀砚给人的感觉一向是清冷柔弱的,如今骤然间语气锋利,连司徒幽也愣在那儿。
着实没有想到不能人道四个字,竟然会从一贯清风朗月的江怀砚口中说出来。
“虽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但是孤还是不想相信你。”
司徒幽甩了甩手,“尤其是孤的君后,怎么能是一个男子?”
“圣上到底是不想,还是不敢?”
江怀砚清冷的目光越过司徒幽,落在那孤高寂寥的龙椅背后。
龙椅后的屏风那儿,有一双未着鞋袜的赤足,懒懒散散软绵绵地瘫在那儿,仔细观察还能发现那双脚还在微微的抽搐。
似乎是刚刚情动结-->>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