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是当然。”苏岳宁笑眯眯的,眉眼弯弯。
两人回去途中,苏岳宁看着李景棠说:“景棠,我跟你说哦,我发现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还真有一点相似。”
“此话怎讲?”李景棠有一点好奇她的见解。
苏岳宁嗯了一声,一边想一边走说:“他们都很想从我眼里看出什么,得出什么结论,然而他们都看不到,都得不到,而皇后娘娘没说什么,太子殿下说我在装什么的,我有一点儿不解。”
她还没说完,李景棠便已经懂了他们在想什么,想得到什么。
他们以为她在装单纯,骗他们,殊不知她是真的单纯,可她做出来的事,又表现了她的聪明,极快的反应速度。
这让他们觉得,她是一个心机深沉在装单纯的人。
李景棠笑了笑,他想他们是没看到过她一脸单纯说要杀了谁的模样吧,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她的眼神之所以清澈,毫无心机,不过是因为她认为做这些事,是正常不过的事。
别人眼里花费心机的事,在她看来,就像动物间抢食,获取猎物一样的简单自然。
一切手段,心机,不过都是为了得到猎物,而在她的认知里这些都是极为正常的。
既然是正常,就谈不上什么心机,什么手段了。
甚至因为是正常的,才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一说,就显得很蠢,很自以为是。
他宁愿,她一辈子这样,不要变得像他一样,任何事都要绕个十八圈才得出结论。
他没说话,苏岳宁感到奇怪,“景棠,你怎么不说话?”
李景棠望着她,眼里含笑,“阿宁,保护好那把我给你的玉如意,知道吗?”
“放心吧,我守着呢。”苏岳宁笑得眉眼弯弯,又继续说起来,“不过,与太子想比,皇后娘娘倒是没那么讨厌,她给我的感觉好强大,比我强大很多。”
这一句话,让李景棠感到毛骨悚然,他看着苏岳宁,认真严肃地说:“你听我的话,还是听皇后娘娘的话?”
“你的!”苏岳宁笑着,毫不犹豫选择了李景棠。
“好,那你听我的,离皇后娘娘远一些,不只是皇后娘娘,还有太子,陛下,燕家,张家,秦家,你都离他们远点,他们都像皇后一样强大,阿宁你要明白,强大就意味着危险。”
李景棠脸色凝重,心里有一点担忧,他突然发现他真的死了,阿宁也并不会过得很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一个小姑娘,掌握着王府这么大的家业,谁人不眼馋?谁人不想分一杯羹?
李景棠突然头疼起来,一颗心焦灼不已。
“嗯嗯,没问题,我都防备着他们。”苏岳宁说着,突然发现李景棠的脸色不对劲。
“景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哪里疼?”苏岳宁立刻就着急了,扶着他快速朝晖雪堂里走。
“先躺下,等你静下来我再给你把脉。”苏岳宁担心极了,拿起帕子给李景棠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阿宁,我好担心你。”李景棠嘴唇苍白念叨着,声音很小,苏岳宁没听到,“景棠,你在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李景棠轻轻摇头。
过了一会儿,她给他把脉,发现他的身体愈发差了,心里突然焦躁起来,她想说什么,又突然想起师父说的话,只好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