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的冬天总是又冷又长,即便如此予成也觉得不如那人的心冷。
听说肇和帝已经责令禇璇和宁鸿渊和离,而且日后也不能再续前缘,这应该是肇和帝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予成命人备了不少礼物送到京城给禇璇,可使臣一到阳关,就被宁鸿渊赶了回来,还警告他不许他再骚扰禇璇。
都已经妻妾成群了,还想着旧爱,脑子有病!
予成听后十分恼怒,都和离了,还管得这么宽,他不过就是想送些东西表示慰问,又没想和禇璇怎么样。
思来想去,予成去找司徒妍,想借她的名义把礼物送去。
可到了帐外,他又犹豫了,他伤司徒妍伤的太深,若是再让她帮忙送东西,就太不近人情了。
进了寝帐,一双儿女见了他都有些拘谨,连司徒妍也没给他好脸。
予成上前抱起女儿,对司徒妍道:“看着你比前些日子清减了不少,回头命御厨多给你做些家乡菜。”
“不必了!我没那么娇气。”
予成碰了钉子,只能另找话题,见桌上放着书信,便垂眸看了一眼,没想到是禇璇的来信。
“你和璇儿还有书信往来?”
司徒妍了然于心,原来又是为了禇璇。
心已经伤透了,便不会在难过了。
她淡淡道:“偶尔吧!阿璇现在辅佐新帝忙得很,哪有时间和臣妾闲话家常。”
其实信上也没说别的,就说司徒盈进宫为妃,禇璇不想插手,让司徒妍别怪她。
她怎么会怪禇璇,帝王的心思谁又能左右得了。
司徒妍接过女儿,予成手上空了以后,就去考教儿子功课。
绿珠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大妃什么时候能主动一些啊!
绿珠使了个眼色让人把静瑶带下去喂奶,待予成考教完功课,又命人把琅儿带走了。
帐内只剩下予成和司徒妍。
见予成没有离开的意思,司徒妍便问道:“天色已晚,大汗是要就寝,还是去别的地方?”
“你说呢?”
他的意思还不明显吗?这么晚没离开,自然是在这就寝。
司徒妍上前帮予成宽衣,予成揽住司徒妍的腰身,温声道:“我已经放下璇儿了,她于我而言不过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我现在已经能分清梦境和现实了。”
司徒妍忍不住嘲讽道:“是啊!阿璇是你梦里想的人,现实里你又宠幸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苏妃,你的确分的很清楚。”
“不是!”予成赶忙否认,“我是想说梦醒了,我知道我应该珍惜谁。”
在自己醉生梦死之时,是司徒妍不顾自己安危去看望禇璇,还带去救命的良药,若是禇璇死了,他会内疚一辈子的,是司徒妍挽救了他的后半生。
“之前是我糊涂,我不该被苏婉清迷了心智,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
回来后,他就命人禁了苏婉清的足,也再未去看过她,任由她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