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琀手被塞了个正着,张口声音冷淡拒绝:“小孩子才会吃糖,我不吃,你拿走!”
沈倦像个小太阳一样,扬着灿烂的笑,丝毫不气馁,反问:“白小姐不想找一个相爱的人吗?”
白术琀被问的心头一哽,一时语塞。
沈倦见好就收,反手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姜糖糖:“姑奶奶吃糖。”
姜糖糖接过来:“谢谢沈倦宝宝,沈倦宝宝也要吃糖,也要多沾沾祈总的喜气。”
沈倦老脸一红,左右看了一圈:“老奶奶,我都是大人了,不要叫我宝宝,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没断奶呢,影响多不好。”
姜糖糖像没听到他说话似的:“你和姜姜子小时候,我本来就是这样哄你的,沈倦宝宝,也没见你说不好?”
姜糖糖从小比较成熟,和沈倦姜姜子差不多同龄,小时候玩耍的时候他俩贼幼稚,一不小心就跑没影儿了。
需要哄着,碾着,打着,骂着,才能乖,才能把他们俩管住。
沈倦不光脸红,耳朵都是红起来,不好意思的看向白术琀:“白小姐,你不要听我姑奶奶胡说,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宝宝了。”
白术琀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瞧着他红脸红耳朵,心里忍不住的愉悦,觉得手中拿着的糖,也许真的很好吃。
白术琀点了点头,提醒他:“长大了,在长辈面前永远是宝宝,姜小姐也没有叫错,沈倦宝宝。”
沈倦的脸瞬间烧起来爆红,整个人就像煮熟的虾子似的,往外冒热气,口齿更是结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什么话都没讲,重新跑到屋子里面去了,找洗手间洗脸降温去了。
白术琀扭头向姜糖糖道:“你的大孙子,挺可爱!”
姜糖糖顺话而上:“他和姜姜子两个人差不多大,跟我年龄也差不多,我在乡下,他们两个放假就回来,天天不写寒假作业,不上补习课,整天在村子里上窜下跳,摸鱼逮虾。”
“我呢,就找一个编框的枝条,天天出去找他俩,把他俩从泥塘上抽出来,抽疼了他俩就哭,跟我犟,任性不吃饭。”
“没办法,我跟我妈妈两个人就去哄,两个人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一口一个宝宝叫着,就把他俩哄好了。”
“这两个人不记打,无论前一天打的多严重,第2天两个人该干嘛干嘛去,要是犯错了,就相互把责任推给对方,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对方带坏我跟我没关系的模样。”
“两个人个性有相像之处,选择的行业都一样,从小是吵到大,骂到大,打到大,我们家也没人管他们,就任他们闹腾!”
白术琀笑着说道:“是你打的不够狠,打狠了他就记得了。”
姜糖糖像跟他讨论育儿经似的:“那倒也不是,我小时候我大嫂跟我说,对付男孩子,一是靠哄,二是靠捧,三是靠实力碾压。”
白术琀哦了一声,感兴趣的问道:“此话怎讲?”
“她的意思是。”姜糖糖尚未开口,祈鑫穿着漂亮的婚纱走了过来接话道:“术琀,姜小姐的意思是,男孩至死是少年,有事没事多哄哄他做事,在他做事的时候多捧捧夸赞他,在他太过度骄傲或者不上进的时候,再用自己的实力碾压他,燃起他的斗志。”
“男人大多数就像个小孩子,用小孩子的心理学对付他们,就足够了!”
适当的示弱就能把一个男人调教成宠妻模式,这一点她深得体会,祈金现在完全就是二十四孝好老公。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还能灵感爆棚去画设计稿,画设计稿的时候他还嘴巴碎碎念,这个是给老婆的,这个是给姑娘的,那个是给儿子的。
现在整天就跟魔怔了似的,成天要养老婆,要给孩子搞钱,要是女儿就给咱嫁妆,要是儿子,就得琢磨着他要上正道。
绝对不能让老婆连个包,连个首饰都买不起,更不能让女儿和儿子跟自己受苦。
他有时候画完稿子之后,第2天还会拿给她看,她看不懂他千奇百怪,乱七八糟的设计理念,但不妨碍她夸赞他,哄着他,哄着他。
去问他画稿子的意思,顺便加一些自己乱七八糟的见解,然后效果意想不到,更加让祈金更加战火熊熊。
白术琀闻言,上下打量祈鑫:“祈鑫,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祈鑫大方的承认:“是啊,我以前觉得谁追求我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我自己要结婚,肯定选一款性价比高的,不让我讨厌的。”
“后来我发现祈金是那款性价比最高的,我想和他结婚,想和他组织家庭,就奔着一辈子去的。”
“一辈子很长,朝夕相对,能让自己置身于爱中,哄一哄,顺一顺,也没有什么不好,更何况,祈金本身就是一个很优秀,能力很足,心态超好,心思超简单的人,我喜欢上他这样的人,也不足为奇。”
祈鑫和白术琀还有姜糖糖三个人严格来说是一种人,她们理智成熟,能力出众,有爱人没爱人,有爱情没爱情,不是她们人生的必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