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法将昨晚的人跟他联系到一起。
目光相撞,钟书宁总是做不到像他那般镇定自若,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般,她率先移开目光,喝了些温水,又准备煮杯咖啡。
“我帮你。”贺闻礼搁下文件。
“不用,你忙你的。”
“你的手不方便。”
“……”
一句话,惹得钟书宁脸热。
竟觉得右手心又有了灼烫感。
她轻瞪了眼贺闻礼,眼神嗔怪:
这里还有外人,你说还能注意点吗?
但钟书宁纯粹是心虚。
陈最看了两人一眼,能跟着贺闻礼混这么久,他自然敏锐,看得出自家这位活爹跟太太间发生了些事。
这气氛,古怪中又透着股微妙。
不过手不方便,大概是被仓鼠咬的。
他昨天送贺闻礼回老宅,就听说了这件事,所以他没往少儿不宜的方面想。
但他家老板情绪明显高涨。
说话语调都比平时轻快许多。
陈最只能感慨:
被爱情滋润过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瞧着老板结婚,已经过上媳妇儿热炕头的生活,他也有些羡慕。
可是……
他转念想想,自己拼了命工作。
到最后,只是让老板过上了幸福理想的生活。
人家结婚生子了,他还孤寡一人。
“爷,那我先去处理工作,您有事再联系我。”陈最说完,与钟书宁打了招呼就先去了公司。
“你今天不上班?”钟书宁看着他。
“休息。”
贺闻礼帮她煮了杯咖啡,钟书宁双手接过时,见咖啡表面有拉花,“你还会这个?”
“被迫学的。”
“谁能强迫你?”钟书宁好奇。
“我表姐。”
钟书宁诧异地眨了眨眼,也就是上回接电话的那位。
对他这位表姐倒是真有些好奇。
“抽空我带你去拜访舅舅和舅妈,也带你见下表姐,她一直都想见你。”贺闻礼帮她准备了早餐。
“好,你安排。”
“今天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想带你去见一下我妈和外公。”
钟书宁点了下头,吃完早餐,在柜子里挑了件黑色长裙,上车后,才发现后座已经放置了两束花,一束白菊,一束嘉兰百合。
百合是偏橘的红色调。
看望去世的人,几乎不会用这种颜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