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医院的人,汝恩开始对狗屎男展开报复。他害她没约成会,他害她损失一笔钱,他害她被人数落,他害她做了最讨厌做的事,这一切都让汝恩抓狂,更不要提以前的种种!她跟他的仇恨,算八辈子都算不清。
她还是把他安置在那张地毯上,盖旧被子,枕鸭公仔。她想杀了他,却又不能,医院的人都关注着呢,他死了,她脱不了干系。最后,脑袋一转,想到黑衣人,可以借刀杀人,只要赶狗屎男出门,他就必死无疑。
不能怪汝恩无情无义,她已经让他多活了几天,他应该感激她。想着想着,汝恩就去开门。
第二十六节 人不如狗
汝恩本来是要饶他一条狗命的,靠着这刀伤折磨他半年也就算了,是他自己不争气偏要打什么救护电话,还扯出一连子让她气愤的事。她去开门,要拖他出去,可拖到一半,门外却窜进来一个东西,黑乎乎,毛茸茸,还伴着一股臭味。
那“东西”一进来,就缠住汝恩的脚,发出嗲嗲的声音,她仔细一看,它分明跟小狗长得几分相似。狗也有回魂?可狗都长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她轻轻唤了声:“小狗!”,那“东西”反应激励,真是她的小狗,只是白毛太脏,都成了黑色。
汝恩喜极而泣,几乎要尖叫出来,也顾不得它脏了,抱起来就亲。小狗没死,小狗真的没死。想是那日汝恩去看皮肤忘了锁门,小狗跟着溜了出去,这几日又不知在哪里打滚,弄得全身脏兮兮的,但总算找到回来的路。她又觉得不对,那音响是谁关的呢?不是狗屎男么?
地毯上的狗屎男忍不住说话了:“你要把我往哪儿拖啊,麻烦关上门好不好,风怪凉的。”
汝恩赶紧关上门,回过头来又问狗屎男:“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进过我屋子?”
狗屎男皱皱眉回忆,答:“有一次你出门没关门,我听见有狗叫就进来了,看见你音响开着就帮你关掉。”他想了想又说:“你是故意用音响放狗叫声的吧!”
汝恩白他一眼。真的是他!可又冤枉了他,误会他杀害小狗。这下又该怎样收场?
小狗不知看到什么,从汝恩手里挣脱下来,跑到沙发底下,吃起金黄色食盆里面的泡面来,想是流浪在外面没吃的,饿坏了。
狗屎男举起一只手,指着小狗叫出声来:“快!快阻止那畜牲!那是我的碗!”
“叫什么叫!你才是畜牲呢!那本来就是小狗的食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狗屎男怀疑自己听错,不敢相信那是事实:“你居然用喂狗的碗喂我吃饭?”
汝恩根本不理他。小狗吃饱喝足,看到地上的鸭子,又跑过去跟狗屎男抢枕头。狗屎男连忙赶它走,却没用,鸭公仔被小狗咬得死死的。
“走开!死狗!”
汝恩指住狗屎男:“喂!你!把鸭子还给它!”
狗屎男莫名其妙:“什么?还给它!你不会又说这鸭子也是这畜牲的玩具吧!姓苗的!你的什么东西是给人用的!你真是太过分了!”
“别吵!再吵就把你赶出去,让外面的黑衣人拔了你的皮!”
狗屎男知道现在最安全的地方也就这里了。要想活命,就只能忍着。
见他住声,汝恩便不与他计较,抱起小狗进浴室,帮它洗个痛快的澡。狗屎男这才分清楚自己在苗家的地位——连狗都不如。
汝恩本来是要报复狗屎男才收留他的,如今小狗没事,她心中的仇恨顿时减了一大半,又反问自己之前那样对待一个伤患是不是太过分?她心里矛盾的很,好像真做了什么亏心事。狗屎男的房子已经被失态的如恩拆了一半去,住不得人,看来也要等到他把伤养好再赶他走,免得被他发现之后,为了拆房子的小事而告到警察局。汝恩就这么定了。
小狗洗干净出来,立刻又变回漂亮的白贵宾。狗屎男躺在硬地板上生闷气。汝恩从衣橱里拿了枕头和新被子给他,他心里这才稍稍顺畅些。他指着桌上的药袋说:“里面有擦手的药膏,是专门为你买的,你拿出来用吧。这种药膏是专门针对晒伤皮肤的,不会留疤。女人的手要滑滑白白的才好看。”
啧啧,他做这些事情想要干吗?一点小恩小惠就想让她有负罪感吗?汝恩最讨厌这种假惺惺的人,不过,她还是将药膏收起来,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啊。
汝恩问:“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你?我帮你报警吧!”
“报警有什么用?报警只会暴露身份,敌暗我明,恐怕还死的快些。我根本不认识那些人,那天我们乐队接到一单工作,在一间商场表演,谁知回来的路上发生这样的事。虽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可我也猜得到是谁派他们来的。”
“说什么呀,把我弄糊涂了。他们每晚来这里等候,我们都会不安全,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走!”
狗屎男无奈问:“能有什么办法啊?就算要报警也要等到我伤好了,才够去折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