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酒馆的客人比较少,李峰和阎埠贵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然后熟门熟路地点了4两酒、醋泡花生、拌海蜇丝及拌三丝。
没等李峰招呼,阎埠贵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倒上酒,仰头喝下一杯酒,打着酒嗝说道:“李峰,还是你会享受,咱院里就属你最懂生活。”
李峰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笑道:“这算什么事,反正我一个光棍,挣得再多也就自己花,挣了钱还能亏待自己吗?”
阎埠贵摇了摇头,不同意李峰的观点,眯着眼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找一个吧,我不敢说能打包票,但以你的条件还能害得别人,就像傻柱那傻小子,本来条件挺好的,就是坏在那张嘴和他的小心思。”
李峰知道阎埠贵话里的意思,但他不想管别人的事,举杯跟阎埠贵碰了一下。
徐慧珍的小酒馆卖的酒都是掺水,但比起阎埠贵的来说,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至少还能有点酒味,李峰之前看了许多同人,也忍不住尝试一口阎埠贵所谓的好酒,经常拿着掺了半瓶水的酒去别人家做客,而且味道几乎跟白开水没啥两样,反观阎埠贵还能做出津津有味的样子,脸皮之厚实在令人佩服。
而阎埠贵之所以会出现在小酒馆,也是因为有一天李峰去钓鱼时遇到了阎埠贵,结果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瓢泼大雨,见回家还有一段路,两人衣服又淋湿,于是,李峰提议去小酒馆坐坐,顺便喝点酒暖和一下身体,顺便等雨停,结果去到那里后,阎埠贵首先是认错了人,把蔡全无认成何大清,其次是他的脸皮厚,几乎与牛爷一伙打成一片,如果闫解成的工作也被他谈成了,现在被牛爷托人介绍到粮食站当临时工,专门负责搬抬,虽说是临时工,胜在工作稳定,每月能挣15元,可惜却被阎埠贵一阵划拉算盘,最后闫解成每月只剩5元做为零花钱,一时让阎埠贵高兴坏了,现在就是为闫解成重新寻一门亲事。
当黑鱼做好后被端上了餐桌,闻着飘香的味道,已经饥肠辘辘的李峰和阎埠贵忍不住下筷子,李峰尝了几口,觉得非常好吃,这时的河没被污染,鱼也是纯野生,非常鲜美的肉质,即便是厨师的手艺普通,做法简单,也让李峰吃得非常满意。
阎埠贵说道:“最近我们学校又分配了几名大学生做老师,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保证会有你喜欢的。”
阎埠贵不知为什么,一有机会就想给李峰介绍对象,无论是在院子里,还是小酒馆,只要有机会,他就不会错过。
李峰苦笑道:“三大爷,我现在还不想找对象,要不缓一缓吧,您老天天这样,你不烦,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阎埠贵见李峰这样说,知道李峰暂时没有心思结婚,心里做好作罢,“也行,哪天你要是改变主意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李峰点头答应,“行,到时我一定给你准备厚礼。”
阎埠贵听完,非常满意,总算是没有白费这几天的功夫,随后又转过话题,“李峰,我想问问你,你认不认识粮食站里的领导?”
李峰听了直摇头,“我怎么可能会认识,你怎么会认为我一定认识他们。”
阎埠贵笑道:“你不是采购员吗,平日里不是有跟他们打交道吗?不然你们轧钢厂怎么能弄够那么多工人的口粮。”
李峰听完阎埠贵的解释,真的不知说什么好,“我是负责计划外的采购,像这种粮食站、肉联厂之类的都由科长他们去谈,我就是一个普通工人,没这大能耐;要我说你想帮闫解成转正,不妨让闫解成直接去打听,让他去送送礼,走走关系,也比找我强。”
阎埠贵垂头丧气地说:“你以为我没想到,就是解成他把事给办砸了。”
阎埠贵把事情说给了李峰,李峰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本想指着阎埠贵说,可想到这样做是非常不礼貌,于是,把手放下,说道:“难怪你问我关于这些事,三大爷你可是真不吃亏,居然想送一次礼来办两件事,闫解成兜里没钱,难道你会没有,我可是听说了,自从闫解成出来打工后,你可是每月都找他要钱,现在还想像以前闫解成毕业找工作一样,你以为那些领导是傻的吗?岗位就这么多,你不尽力去争取,那就别怪领导不给你机会。”
阎埠贵越听,头越低,“你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我舍不得。”
李峰听到阎埠贵的话,心里直来气,于是,想给阎埠贵上一堂教育课,“三大爷,你参加工作已经很多年了吧?你知道你为啥一直评不上职称吗?是因为你教书能力不行吗?”
阎埠贵立即大叫:“胡说八道,我一直以教书育人为宗旨,不会去做误人子弟的事,我教出来的学生个个都非常优秀。”
“哦,那为什么你会评不上职称,涨不了工资?而比你差的人却能评上,甚至连后面来的老师也能评上。”
一番问题追问,使得阎埠贵陷入沉思。
李峰继续说:“平时到了下班时间或者没有你的课时,你和其他老师又是怎么样?”
阎埠贵得意地说道:“又没有加班工资,我凭啥继续留在学校,还不如利用空余时间去钓鱼,卖给你们轧钢厂食堂换点钱回来。”
李峰笑道:“就是因为你这样想,所以你才没有评上职称。”
“啊,因为这个。。。。。。”
“是的,你想想看,若你是校长,每天下班去教员办公室转转,除了你外,其他老师都留在办公室批改作业或者准备明天的教案,你会怎么想?”
阎埠贵傻眼了,不用想也会产生负面影响。
“长此已久,校长天天见你人不在,以为你是在偷懒,你还有机会评上职称吗?而且职称上去了,你的工资也跟着涨,难道会比你每天那点钓鱼换的钱多吗?”
阎埠贵立即开始盘算起来,十指不停拨动,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最后忍不住给了他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