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除了你以外,与师衡联络的还有谁?”师鸢问,这次她的表情恢复了冷脸。
她不笑说明她已经不想要刘嬷嬷的命了。
“除了我之外,还有账房王易。都是师衡亲自挑选出来监控侯府的主要人员。”刘嬷嬷擦了擦脸上的鼻血。
眼睛肿成了一条缝,刚刚挨了一拳的左脸也鼓得像塞了个核桃在嘴里一样。
账房王易,师鸢是早知道这个人与师衡有关的。
不过就他目前而言,好像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服务与师衡。
王易这个人,墙头草一个,谁强跟谁。但偏偏又能力出众,用的好就是一个能力强的下属。
师鸢不想将人才就那样抹杀,上次王易向她投诚,明摆着就是要弃暗投明,重新做人。
不过刘嬷嬷既然将他供出来了,她就得深入的问一问。
免得再被这些奴婢蒙骗,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你是管事的,我理解他们联络你的原因。可王易能做什么?”
师鸢刨根问底,想将刘嬷嬷知道的挖个空。
“王易能做的还不多吗?侯府的这些商铺,每年给侯府送来的商铺的账本,都要经过王易之手。”
“若是师二爷得到了这些账本,何愁找不到方法来制衡侯府。”
刘嬷嬷说着还得意起来了,只是又见着阿海伸出的拳头,才重新做人般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嘚瑟了。
师鸢愣住了。
她都还没有想过,他们居然会从侯府名下的这些商铺入手,从而打压侯府。
王易这个人,的确是立在侯府的关键。
“不过奇怪的是,师衡说他之前联系过王易,王易却没有回他信。”
“我去了他的账房问话时,王易居然说没有收到信件。我还以为是您二人觉察了什么呢。”
“如今看来你们也是被瞒在鼓里。”
刘嬷嬷说,想要鄙视师鸢和师砚宁,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怕挨打。
师鸢在脑中忖度了片刻,觉得刘默默的话和他自己的感觉各信一半吧。
不过他并不打算让刘嬷嬷像之前迎春签字画押那样写个认罪书,将王易写在里头。
她要保住王易,王易也是一个聪明人。
知道他们一行人来找过刘嬷嬷之后,必定会来与她将事实放在明面上说。
她就等着大鱼咬钩就好了。
“除了你们两个主要人员之外,还有什么人?通通说出来。”
师鸢用着杏儿拿过来的笔墨,将刘嬷嬷所供出的罪行,和这些与师衡有关的下人全部都写了一遍,就是没有写王易的名字。
她说的其实和迎春说得大差不大,只是师鸢觉得一份不够,要一份备份备着,她的心中才能踏实一点。
等师鸢写完后,她将罪状递给阿海。让阿海抓着嬷嬷的手,强制性地按了个指头印。
两份罪状都收到怀中,师鸢只觉得神清气爽。
接下来,她要将师衡夫妇埋在侯府里的所有眼线彻底清除。
还她与师砚宁一个安宁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