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不信他的儿子如此混账,能干出囚禁侯府世子,滥用私刑的事。
“我的儿子,我知道。他可没那个胆子。谁知道你们是在哪儿弄伤的,来碰瓷我的儿子。”
肖侍郎现在说话都磕巴了,却还是不忘给自己开脱。
“你儿子没那个胆子,可是你家夫人有那个胆子。是你家夫人昨日派管家来告诉我,要替我死去的爹娘管教我弟弟。”
师鸢瞪大眼睛看着台阶下,一言不发的肖家父子,心中已是酸涩难堪。
她与师砚宁现在是孤儿不错,但是也由不得外人这么说他们。他们侯府有家规,有教养,也由不得外人来替她教训她的弟弟。
“冯氏……她怎么会……”肖侍郎皱起了眉。
此刻他是真的在认真思考,毕竟冯氏是他肖家的主母,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他带回家的那两个姬妾,不到2日就被冯氏找了由头。
一个发卖给了青楼,另外一个被她扔进郊外水井里面淹死了。
若师鸢说的话是真话的话,这冯氏可可给他惹了大祸。
虽然这师砚宁还未继承侯府爵位,却也是侯府预备的世子,他们肖家现在得罪了侯府预备的世子。
若是等他们的5年之约到了,师砚宁运气好打败了师忱,顺利继承了侯府的爵位,成为了新一任的侯爷。
那么这个时候忠勇侯府将再次崛起,他们肖家很可能因为得罪了侯府,而成为众矢之的。
想到这里,肖侍郎的冷汗冒了一茬又一茬。
“肖侍郎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请出白小将军作证,他那日正与我在一处,可是看见了你们肖家的管家来这里传话的。”
师鸢陈述事实,平静的看着肖侍郎之后会有什么动作?
肖文龙见他爹的表情微妙,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浑身抖如筛糠跪在地上,扯着他爹的衣角。
“爹,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肖文龙在众人面前下跪,毫无尊严地祈求着他爹。
肖侍郎被气昏了头,现在哪里还管得着他在说些什么,力气都到了脚上,只本能性的抬了脚,一脚踹到了他的心窝子。
踹的肖文龙滚出了好几米远,爬起来时正惊恐地看着他爹。
现在侯府已经对京都的店铺和商会都下了禁令,不许卖给他们肖府任何东西。
而且今日他还不分青红皂白带着一队人马上门来找师鸢和师砚宁的麻烦,他们算是因为这件事彻彻底底得罪了侯府。
“你这个逆子。老夫今日就要正家风,打死你这个逆子!”
肖侍郎读过身边护院的棍子,嘴里咒骂着肖文龙,然后撵了上去,毫不留情地将棍子挥舞在他身上。
顷刻,这巷子里便只剩下肖文龙被打的惨叫声。
肖侍郎似乎气急了,每一棍子都打的极狠,师鸢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父子,都怕肖侍郎将肖文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