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家商业银行联名起诉大兴公司有严重的资产黑洞,逃避偿还银行债务,已引起中央有关部委和省里有关领导的重视,批示审计等方面联合组成调查组,进驻大兴公司展开调查。陆天翔知道,银行方面在去年就向政府反映这一问题,当时萧市长十分惊讶,打算派市里有关方面进行审计,后来刘崇庐书记和市委主张要“大力支持国有企业发展”,不同意审计,就只好放下了。之后几家银行又通过他们的上级银行向省里反映,显然是刘崇庐出面做了得力的工作才不了了之。现在,省里的联合调查组进驻大兴公司,无疑已经说明刘崇庐那里显然是自顾不暇、无力化解了。
《沉浮》三十一(4)
后来的事实表明,刘崇庐如果稍有身外之力,是不会不竭尽全力地去化解这件事的,因为它绝对不是关乎寻常的事情。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沉浮》三十二(1)
虽然不是没有思想准备,叶青的调走还是来得太突然了。
你早上上班到办公室里去转了一圈就到了叶青家里。她已经在收拾东西,情绪上看不出来高兴,倒是有些黯然。
你们紧紧地抱住,贪婪地吻在一起。你尝到了一股咸咸的味儿。你感觉她脸上已经泪流纵横。你们疲软地叠躺在沙发上。你把她紧紧地揽在胸前。
谁也不说话。
“连我都觉得太突然了。”沉默良久,叶青才说了一句。
“不过,的确是好事儿。”
“我怎么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呢?”
“你应该高兴。”你抚摸着她的大耳垂,“到了那边上班,在父母身边,毕竟有个照应。”
“可我真的高兴不起来,真的……”她啜泣起来。把头埋在你的肩窝。
“那边银行的条件肯定比西北这边好多了。”你故意挑轻松的话题。
“不说这话好不好?”她仍在啜泣。你能感觉到她胸部在颤动。
“好了好了。”你抚弄她的长发。
她把手伸到你的胸前解衣扣。你帮她。她挡住你的手说:“你别动,我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平常一见你就那么疯狂,今儿像霜打了一样,一时半会张狂不起来了。”你笑着说。
她淡淡笑笑不接话,只是一个一个地解你的扣子,并帮你脱掉上衣,脱掉整个衣服。完了,她又不急不慢地脱了她自己的衣服。猛地一下子把你抱住,双|乳紧紧地挤在你的胸前。
“我真的离不开你了,真的离不开……”她说着就是一阵狂吻。
你抱了她到她的卧室,她的床上。昔日火热的欲望此刻全转变成苍凉的离情别绪。心里头张狂不起来,身上也张狂不起来。你只是吻她,吻得很慢,很执著,舌尖的犁铧更加不舍得放过每一寸土地。她已经扭作一团,轻轻地呻唤渐渐变成大声的喘息,继而又成了难耐的焦渴。当你感觉到有一样东西妨碍你把她抱得紧而又紧时,才知道那种张狂劲儿又回到了心里,回到了身上,而且有着比以往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力量和执著。它被它的同谋者急不可耐地导入了急流。沉醉,狂迷,无休无止……到了最后,她嘤嘤地哭了,把你紧紧地抱住不松手。
“真让你把我惯坏了。”她说。喘息还没有平静下来。
“你不也一样把我惯坏了?”
()
“我真的没法想象身边没有你了我会是什么样子。”
“一切都好像是宿命。我算了算,咱们走到一起不到二百天。”你说,“想起来真像一场梦。”
“要真是梦倒罢了,问题是它不是梦,才让人牵肠挂肚的。我们在一起多少回了?”
“我也记不清了。”你说。看着这熟悉的屋子,想着发生过的无数次“现在”,一下子都要变成“过去”。而这一点之前并没有充分地意识到,总觉得“现在”会连着“现在”,构成永久不变的东西。其实,就连此刻这个“现在”也会转眼就流逝掉,汇入到无尽的“过去”当中去。
“你说我们以后还能见到吗?”
“见肯定是能见到。”你拉紧她的手,“咱们又不是生离死别。”
“一年见一次?”她盯住你问。
“应该差不多吧。”
她猛然又一头埋在你的胸前。“我知道你安慰我。只是说一年见一次有可能,但不一定。千山万水不说,还有各种条件的限制,中国人不像人家西方人那样可以周游世界。”
“也许慢慢就淡忘了。”你故意说。
她伸手捂你的嘴:“我不嘛!”
你又想到几个月来你们只争朝夕、如饥似渴的样子,想起那种没完没了的疯狂、沉迷,现在似乎才找到了答案:原来都是因为命运安排给你们的时间太短暂。你抱紧她,让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贴得紧得不能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