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配备独立浴室,尽管就在左手边没几步,司洲却还是要跟着过来:“不是说想我一直在吗?”
“不用这么夸张,你总不能跟我进去吧。”白嘉言一副拿捣蛋小孩没办法的模样。
“哦,你怎么知道我没打算跟?”
“……不行。”像是真的担心司洲跟进浴室,白嘉言一个闪身进了门内,连忙拉上了门闩。
时间太晚,白嘉言不想用浴缸放水耽误时间,索性打开淋浴花洒头,打算简单冲一冲完事。结果他刚拧开开关,花洒头就格外猛烈地喷水,似乎是出了什么故障。
他连忙试着将水拧小,情况显然有所改善。白嘉言顺利洗完了澡,打算套衣服的时候却发现,睡衣不小心被他泼湿了。
白嘉言没办法,只好朝门外喊:“师哥,我不小心把睡衣弄湿了,还有新的可以换吗?”
司洲回复得很快:“那你穿我的衣服吧。”
没过多久白嘉言就听到有人敲响了浴室门:“小嘉言,开门。”
“我不开,你放门口就可以了。”白嘉言凑到门边回答,惹得司洲轻笑几声:“当我是大灰狼?给男朋友看两眼都不行?”
“……放门口。”白嘉言很坚持,司洲这才说不逗他玩,将衣服放在门前。
听到门外没了动静,白嘉言这才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门缝,发现司洲居然就站在门外悠然自得地看着他。
“你怎么……”白嘉言啪地一下重新关上门。
“像棵含羞草似的。”司洲话语里笑意更浓,“原来你的意思是衣服放下然后我走?不好意思,没理解过来。”
这拙劣的谎言任谁听了都不会信,白嘉言在门里不吭声,直到听见司洲愈来愈远的脚步声:“好了,穿上吧。夏天也可能着凉的,你身体不好。”
浴室里还冒着热气,三十多度的天气说着凉属实夸张,白嘉言自认为还没这么脆弱。他拉开门拿过衣服套了上去,尺码有点大,上衣短裤都松松垮垮的,领口大裤管也大。
白嘉言从浴室里出来回到卧房,刚拉开门就发现司洲正在衣柜里收拾,手里恰好是一套和刚才那身同款不同色的新睡衣,连吊牌都没拆。
白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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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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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洲注意到白嘉言的视线,完全没有半点被抓现行的心虚,反而大方地弯了弯唇角:“才发现有新睡衣,不过你也不是非要换过来吧?”
白嘉言无话可说,确实没有必要特地穿睡衣,只是睡觉的话,像这样穿着松垮的上衣和裤子也颇为舒适,只是他不理解司洲安的是什么心,也许就单纯想拿他开玩笑?
他随意在床上坐下,完全没注意司洲在他身上流连的眼神,仿佛舔舐过宽松领口处露出来的精致的锁骨,扫过四周白皙的皮肤,最后掠过从裤管里延伸出来修长细瘦的腿。“你怎么这么漂亮。”
白嘉言这才注意到司洲的视线,颇为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躲:“你别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司洲的目光毫无遮掩,大大方方地落在白嘉言身上,最后直直迎上对方的视线,一瞬间四目相视,“你不漂亮,我怎么会想一直看着你?”
“该睡了,别看了。”白嘉言显得讪然,直接捞起被子将自己整张脸都蒙住。司洲很快上了床,伸手去扒白嘉言的被子:“小漂亮,这么不乐意给我看?”
白嘉言敌不过司洲的力气,硬是被迫露出了一张脸:“你别逗我了,很晚了……”
“行,听你的。”司洲在白嘉言旁边的被窝里躺下,关上了房间灯。四周一片漆黑,白嘉言闭上眼睛,和司洲老老实实地背对背睡觉。
还没等他多放松一会,就察觉到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他裸露出的半截大腿上擦过,惹得他心底暗自一阵发颤。
白嘉言想想,认为是不小心碰上,只是自己大腿过于敏感,便没有多在意。然而同样的触碰又再次落在他的后颈、腰部和手臂上,惹得他没忍住回过头,对着司洲的后脑勺轻声问:“睡了吗?”
他等了好一阵,也没听见对方答话,估计是睡着了。也不知道这么背对着他是怎么误触的,白嘉言虽然不太理解,但是也没有多想。
房间里安静得只有钟表的嘀嗒声。司洲翻了个身,蓦然睁开眼睛,贴近白嘉言轻声问了一句:“睡着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对方平稳的呼吸声。司洲抬手轻轻碰了几下白嘉言的脸颊,见对方没有反应,这才毫无顾忌地继续向前靠近。
两个人之间距离短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司洲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贴近,轻轻吻了吻白嘉言的耳垂,还在对方耳边轻声开口:“还承认说想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好狡猾。”
司洲手指轻轻揉捏白嘉言耳朵上被自己亲过的软肉:“你是不是故意要我离不开你?”
他的话自然等不来回答,温度仅在他的身体里沉默地攀升,最后在白嘉言耳朵尖再次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这才彻底收回了身体,末了还不忘摸过床头柜的空调遥控器调高几度,给枕边人捂好被子。
司洲最后在白嘉言背上多看了几眼,终于收回所有情绪闭上眼睛。
……
白天清醒之后,白嘉言想起自己昨晚似乎做了个梦,梦见司洲吻了他的耳朵,而且颇为真实,导致他心脏有些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