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说卿许的事。”
“杯子碎得有点莫名其妙。”司洲实话实说,“不应该这么容易碎成那样的。”
听对方这么一说,白嘉言也察觉到一点其中的反常,但他和卿许走得不近,说到底陌生人的事没必要多管,也就很快被他抛之脑后。
……
白嘉言这几天都和司洲挤在同一张床上,和以前各睡各的时候不同,司洲对他的姿态骤然间亲密起来。自从他说了那句“返航就在一起”之后,司洲就擅自拉满了进度条。
不过他也不讨厌。
司洲一只手搂住他的腰,脸凑在脖颈边,说晚安的时候嘴唇还会摩擦到他颈部的皮肉,烫得白嘉言几乎睡不着。
这几天在船上,白嘉言有空的时候都会在想司洲的生日应该准备什么。他们是二十四号早上登的船,如无意外二十五号晚上返航,他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准备二十六号晚上的生日惊喜。
房间里有气球,有蜡烛,周一课不多,上完早课回家还来得及做生日蛋糕,以及布置房间。他打算给司洲想几句好听的情话,但听起来总觉得很笨。
“小嘉言。”
“啊。”白嘉言猛地回过头,发现司洲站在房间门口。
“在想什么?”
“就是……”
“在想怎么跟我告白?”
司洲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猜中他的心思。白嘉言紧抿着唇,没说话表示默认,司洲戳了戳他的脸颊:“那确实是该好好想了。”
白嘉言这一想就想到二十五号返航下船的晚上,他和司洲牵着手回到港口,后者噙着笑意看他:“小嘉言,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嗯。”白嘉言羞赧着,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张自制的小卡,上面用黑色中性笔画了小装饰,中间写着生日会入场券的字样,不算特别美观,但看得出来用了心,“这是给你的。”
“你画的?”司洲一边问,一边下意识将卡片翻到背面,这才发现另一侧也写着字,“告白邀请券?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总之,你记得来。”其实把卡交出去的一刻,白嘉言莫名觉得自己特别傻。
也就司洲能认为可爱。
……
白嘉言周一只有早上一节早八,和司洲打过招呼后就自己一个人往家里赶。
心形气球被他一个个吹涨,装饰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蜡烛也提前围好了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