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言被那滴眼泪烫得几乎心碎:“我不是,他一开始说不来的……”
他的话被一阵杂音打断。白嘉言往声源处望去,这才发现司洲手里拿着一个空的塑料瓶,瓶盖已经不知所踪,不难猜出刚才是对方用力捏瓶子的声音。“我听你的话,没砸东西。”
“嗯,你听话我就不会放弃你。”白嘉言思前想后,哄了这么一句。
“真的?”
白嘉言抬手去擦司洲的眼泪:“我不骗你。”
“可是你刚刚就骗我了。”司洲委屈地说。
白嘉言一时无言以对,硬着头皮说明了真实情况,司洲这才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小嘉言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你不自己判断一下?”虽然对着个泪人这么想很不合时宜,但白嘉言还是忍不住觉得司洲惨兮兮地说这句话时有点可爱。
“不用判断,我是小嘉言的狗,不用思考的。”
话到这里白嘉言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不是狗,你是活生生的人。”
“我就喜欢当狗,小嘉言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司洲对上白嘉言的眼神,“我都哭了,你还嘲笑你的狗。”
“不哭了,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白嘉言一副拿自家小孩没办法的模样,没忍住摸了摸司洲的头发。
“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总是撒谎,当不了一只好狗。”
司洲又轻轻啜泣了两声,接着往下说:“我都说实话,之前骗过你的我都坦白。”
白嘉言没拒绝对方的行为,他确实也好奇自己有多少次被司洲蒙在鼓里。接着就听司洲慢慢细数自己之前过去的谎言:“……说为了恢复记忆给你拍戴兔耳朵的照片是骗你的,其实我就是想看你。”
白嘉言没感到意外,毕竟失忆是装的,司洲自然不需要恢复什么记忆。
“还有你假装打电话那次,我很快拆穿你,是因为叶黎告诉我的,那个稿子也是我写的。”
白嘉言愣了:“……啊?”
把叶黎也牵扯进来是他没想到的。
“你去ktv参加谢晨祎生日会那次,我没醉,我是装的。”
白嘉言:“……”怪不得,哪个醉汉能精力这么旺盛。
“还有,”司洲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是在认真回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好半晌才接着开口,“我半夜在宿舍真的没用你的照片,也没偷偷拿出来看。”
白嘉言没想到司洲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结,差点没忍住轻笑出声:“知道了。”
“你不在那几天看过,别的没了。”司洲老老实实补了一句。
听到别的没了这几个字,白嘉言心里居然涌上来一股莫名的不满。
见白嘉言沉默,司洲连忙讨好:“我错了,没你的允许我再也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