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逃了,逃开了求不得,也逃脱了因果,独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懵懵懂懂,浑浑噩噩。
从此,天下万人,俯仰进退,呼吸相闻,而他,从此,从此,再不会属于她。
十来年兄妹相依的岁月,仿佛都已在这凝冻的沉默中一寸寸游走。
仿佛是过了一瞬间,也仿佛是渡了漫长的千年,永远黑暗的千年,永远不会天亮的千年。
方砚终是吐出了一口气,又扣着她的腰发力一挺,快速生猛的一记抽插,伴着靡靡水声继续狂狠顶送。
方昭发着怔,张口结舌了好一阵,觉得该挣开他退出去才对,可是、可是被哥哥操弄的滋味实在太过快活。。。又有点舍不得。。。
那粗大的肉棒钻入高潮过后的敏感穴肉里辗转研磨,乱抽乱送,次次猛顶狠搅,像要顶穿她肚子一般。。。
这么舒服,哪舍得停下。。。方昭内心挣扎不已,觉得又快活,又失落。。。
自己大抵已经连基本的羞耻之心都没了。。。脸上或许都已钉了一张荡妇的铁笺,丑陋到不堪入目。
但那又如何。。。任谁轻视也好,嘲讽也罢,她忍不了。。。她抵抗不了,只要看哥哥一眼就忍不住想要迎合随他操弄。。。
淫靡的水渍声,响彻了狭小的车厢,或许也传到了外头。
但谁也顾不得了。
方砚狂风暴雨般顶弄,声音却低低的,冷冷的,哑巴了?不继续叫?
冷冽的声音,从低沉的嗓门里挤出来,依然令人心悸。
对不起哥哥。。。她喃喃唤了一声,眼角含着泪,环着他脖子耸动迎凑,上下磨旋。。。
你没有对不起我,对不起的只是那些日夜,十六年,五千多个日夜。
视线交汇,他微微一笑,声音平静,仍是俊美无双,渐涌悲伤的黑眸深处倒映着她的放浪形骸。
用不着这么害怕,你惯来善变,我哪回不都由着你。我即刻入宫请旨为你择期完婚,李宣他想娶得娶,不想娶一样要娶。
十几年的朝思暮挂,时时的偎守,刻刻的相依,从此彷如隔世。
方昭怔了,她呆呆地看着方砚狂浪冲撞,他脸色惨淡,那双黑亮深沉的眼眸似有悲怆,却依然包容所有,拯救所有。
许是这世间除了哥哥,她再也无法找到一个这样不计荣辱不计回报,一心一意倾情相待的男子了。
除了哥哥,再也不会有谁为她付出这样竭尽全力的真情了。
微凉的秋风似从车帘的每个缝隙钻入,刺进灵魂深处,泪珠顺着方昭白皙的小脸淌下。
其实与哥哥在一起的每一日,都是她一辈子难求的快乐。
她又怎么会舍得离开哥哥。
所以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自己究竟有没有心,就当真是见一个爱一个吗?
或者说,一个人的心到底有多大,能装得下多少个人,真的既爱着他,也爱着他吗?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没有一件事是做对的,这样毫无廉耻,毫无心肠地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
不,我不要。她喃喃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