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对待男主的样子就知道,那个冷硬狠厉的男人动起心来,只有至死不渝。
这个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楚寒远甩了甩头钻进被窝,不由得自我吐槽,果然是单身久了,连书里的人都不放过。
抱着枕头在上面蹭了蹭,迷迷糊糊中呢喃了一句,幻想着梦中能与辞镜大人相见。
“辞镜大人”
楚寒远并不知道,在他熟睡后,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房间里的空气逐渐扭曲,床上的人面色平静,仔细一瞧,他的胸膛不再起伏,竟是没了呼吸。
——
“楚师弟楚师弟你醒醒,长老走过来了。”被这声音吵的心烦,手臂又被人轻推着,楚寒远一脸不耐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白胡子老头,嗯??长袍?
楚寒远一脸懵的四处看了看自己所在的环境,古香古色的,却又不是楚家老宅的陈设,自己明明刚睡着,难道他是在梦中?
那白胡子老头拿着戒尺拍了两下桌子,声音威严怒瞪着他:“楚寒远,作为辞镜剑尊的唯一弟子,上早课的第一天就敢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这等顽劣,想来是本长老讲的这些东西入不了你的法耳了?”
辞镜剑尊??唯一徒儿??
自己这是梦到了傲世嫡仙中‘楚寒远’第一次上早课的场景吗?可是书里明明没有这段啊,莫不是自己执念太深,在梦里自动形成了这么一段场景?
那长老眼见着楚寒远没有搭理他,面对他的责问居然还敢分神,气的吹胡子瞪眼,抬手拿着戒尺在他身上打了两下。
“怎么着?本长老同你说话你还分神,这性格真真儿的是被剑尊给娇惯坏了,一会儿别走,待本长老一起去到仙尊面前好好说道说道。”说完便拂袖转身,不再去看愣神儿的楚寒远。
“楚师弟,你完了,这事儿要是被你师尊知道,你怕是又要生生卧床好些日子了。”出声提醒的那个少年是宗主的小徒弟林彦君,黝黑的脸上此刻充满着同情的看着楚寒远。
这剑宗人人都以为辞镜剑尊的唯一徒弟备受其师尊宠爱,若不是他曾见过被辞镜师叔责罚过后遍体鳞伤的楚寒远,他也会那么觉得。
楚寒远没有留意这少年说什么,动作有些迟缓的抬手,揉了揉被戒尺打的发疼的肩膀,这梦未免太真实了吧?居然会感觉到疼痛。
直到下课时被灰衣长老御剑带到一座高峰上,楚寒远还是一副傻傻的样子,显然只坐过飞机的他,头一次知道御剑飞行的滋味。
他就这样被灰衣长老提溜着后脖领子拽到了一个男人面前。
那男人一袭玄衣,如墨般的长发被松松挽起,棱角分明的脸庞面无表情,剑一般墨黑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之中,骨指分明的手正拿着一块巾布擦拭着他的本命剑——赤血剑。
灰衣长老面色有些拘谨,松开楚寒远,向男人拱了拱手:“参见剑尊。”
“何事。”男人连头都没有抬,依旧在擦拭着那把已经被擦的反光的剑身,耳畔传来男人低哑且毫无波动的声音,楚寒远心头猛的跳了两下。
玄衣,血剑,剑尊
楚寒远激动的粗喘了两声,灼热的视线猛的向男人射去,这个男人是辞镜大人!
第2章
这目光或是太过炽热,男人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他,眉头微皱,眸中闪过厌恶。
“剑尊,是这样的。今日您的徒儿在老夫上早课时偷懒睡觉,老夫说了他两句,谁成想这厮如此顽劣,不顾老夫的劝导不说,居然还在老夫训诫之时分了神,因这小子是您的徒儿,老夫不敢做什么责罚,所以”
辞镜挥手把剑收了回去,目光冰冷的看着楚寒远,淡色的薄唇轻启:“长老所言,可是真的?”
“辞师尊”楚寒远被男人冰冷的目光刺得有些难受,不由得低下了头,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惧感,本能的唤了声师尊。
“是,还是不是。”辞镜显然没有那么多耐性,又看楚寒远一副窝囊废的样子更是来气。
楚寒远缩了缩脑袋,底气不足的回了句:“是”
“你往日学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了?”辞镜厉声呵斥,四周的空气逐渐凝固,瞬时之间恐怖的威压袭卷而来,楚寒远脸色煞白,动弹不得,特别是小腹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般,他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娇小瘦弱的身躯不受控的发起了抖。
艰难的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嘴里满是血腥味。
就在楚寒远觉着自己快要爆体而亡的时候,这股威压忽的一松,一口鲜血喷口而出,他体力不支的瘫倒下去,浑身透着血丝,一旁的灰衣长老眼看这种情况顿时不敢言语,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连头都不敢抬。
他怎么也没想到辞镜剑尊对待自己的徒弟会这么狠。
本来他是想着让这位给自己个口头承诺,以后他也好方便管教,或是亲自教育一番,让这孩子长长记性,可眼前这场景哪里像是在教训,这简直就是准备断其性命啊。
这并不像他人所传一般,备受其师尊宠爱啊!
“师尊”
楚寒远用尽了仅存的力气抬起头,对上男人冰冷的凤眸,那里面满是寒冰,无一丝情绪,看向自己之时,让他觉得自己在这男人面前已是一滩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