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心跳声。”
“你怎么还没醒啊?等待真的很煎熬,我不想等待了。”
“你之前等我的时候,也是这么煎熬吗?”
张国师进宫的时候,被苏木请到了东偏殿,月无言安坐在位上。
这是张国师第二次见到帝姬,但这一次见面似乎有所不同。
他感受到了帝姬身上生命的气息,是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帝姬所缺少的。
陛下付出代价,终究是将月国的明珠拉入凡尘了。
也不知五百年前的蕈姑知道会作何感想?
“臣见过帝姬。”
“国师请起。”
月无言一如当初,并没有变。
温软的语气就像是她这个人一样无害。
“多谢帝姬。”
“国师可看出我今日有何不同?”
张国师正色道:“凤凰涅盘重生。”
原以为听到这话的月无言会欣喜,毕竟重新活过来是她五百年来最大的心愿。
可是没有想到月无言听完这话之后却惨然一笑,表情略微苦涩。
“我的复苏,却是牺牲了阿渊。”月无言想到至今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楚今渊,“太医说阿渊心脉受损严重,不知国师可否知道如何补救?”
月无言一脸希冀的看向张国师,张国师语噎,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他根本不知道天子会用这种方法来复活帝姬,运用禁术,终有一日会反噬到自己的身上。
就算这次天子醒了,日后也定会埋下祸患。
“国师能提出解开封印的这个提议,想必也能知道该如何补救的对吗?”月无言仍旧期待的看着张国师,“我不求其他,只求阿渊能够恢复如初。”
张国师万万没有想到帝姬会认为是自己提出来的,天子竟然隐瞒至此?
“臣无用。”
月无言眼底的光亮彻底灰暗了下去,张国师又说了句:“陛下心脉受损,只要日后好好将养,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这句话还是没能让月无言高兴起来,“罢了罢了,一切责任在我。”
如果不是她一直表现出对于解开封印的渴望,阿渊根本不会兵行险着。
“帝姬何须自责?”张国师声音不急不缓,拥有股能够安人心的意味,“陛下早已做好了所有的打算不是吗?若是陛下醒后也不愿意看到帝姬百般自责的模样。”
月无言依旧是闷闷不乐的模样,但也明白张国师所说。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自责也无用,眼下照顾好阿渊才是重中之重。
她打起精神来,“多谢国师,麻烦你进宫了。”
张国师心想残暴的月皇竟然有这么一个娇软知礼,不骄不躁,脾性良善的女儿。
不知是上天的恩赐,还是真的把帝姬保护的很好。
“帝姬言重了。”
在张国师离开的时候,月无言问起了别人,“对了,不知道伽伽如何了?”
伽伽是张婵丹的乳名。
张国师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女儿可以和帝姬相处的这般好,而且自己女儿居然还把自己乳名告诉了帝姬。
“伽伽一切都好,多谢帝姬挂怀。”
离开的时候张国师还给了月无言一句祝福:
“愿帝姬长乐未央,永受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