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了银子,忙活了几日,总算是修好了,终于可以放心的如厕了,简直是喜极而泣。更重要的是,家庭也终于恢复往日和睦了。
从来不知道,原来能畅快的如厕是一件这么难得又幸福的事,也从没想过,因为一个茅房,家里也差点闹的鸡犬不宁的,这是他们平生所没想到的。这都是托了呆呆爹的福,让他们又多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经历。
不过,呆呆爹自己并不知道,四方邻居的如厕环境因他一己之力得到了大力的改善,也不知道,有人在心里大骂,因为他平白糟践了银子。此时,宁二爷望着天空,皱着眉头。
最近突然阴雨连绵的,看着那脏兮兮的路和院子,整个人心情更糟了。
而宁脩心情不好,顿时间几乎全家都清楚的知道了。因为他对谁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动不动就甩脸子几乎成了他的日常。
“宁脩,你也准备一下吧,我们待雨停了就启程回京。”
“急甚?我已答应苏言等着她回来接我。现在她还未回来,我就走了,岂不是失信于人?祖母想我这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老夫人:……
他本就是这种人呐。
“宁脩,你最近两天怎么不去爬房顶了?”宁有壮对着宁脩带着一丝嘲弄几分挤兑道。
“教唆儿子爬房,如此不雅之事如何能做?父亲就是这样教导儿子的吗?简直是不成体统!”
宁有壮:……
明明宁脩才是最不成体统的那个,他从小就是爬房顶长大的。
“爹爹,今儿个菜里有黄豆。”囡囡和囝囝小声说着,刚要如之前一样拿筷子去挑,就听……
“小孩子怎么能挑食?粒粒皆辛苦的道理都给我学到哪里去了?都给我吃掉!”
囝囝,囡囡:……
明明之前是爹让他们挑出来的。现在怎么……
囡囡,囝囝心里不明白着,又看他们的爹爹在训斥完他们之后,拿起筷子将他自己碗里的黄豆给挑了出来。
这,啥意思?
不让他们挑食,他自己却挑?
被俩娃子盯着,宁脩一点不觉那里有错,依旧理直气壮道,“我爹没管我,所以我才养成了这等挑食的坏习惯。而你们不同,你们有一个严父,免于让你们染上坏习惯,这是你们莫大的福气,要珍惜,知道吗?”
囝囝,囡囡:……
感觉对,又感觉不对!只是有些茫然的看向宁有壮。
宁有壮挺直了背,端坐,不觉摆好了大家长的姿态看向宁脩,“既是如此,你也把黄豆给我吃了吧。”
本就是做严父吗?其实他最会了。
宁脩听了,转眸看着他,冷冷淡淡道,“坏习惯已然养成,如何还能改掉?要做严父不趁早,为何等到现在?”
宁有壮:“哪里是等到现在?为父一直都是严父,一直都是你冥顽不灵,不服管教自己的养成了一身的坏毛病,怎可赖我?”
“我不服管教,也是你教导无方!”说着,宁脩看向囝囝和囡囡,“你们是否也想不服管教,不听为父的教导?”
俩娃子忙摇头,拿勺子挖一勺子肉汤连带黄豆一并吃了下去。
看此,宁脩没在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宁有壮。
【自己无能何须强词夺理!】脸上这明晃晃的表情,把宁有壮气得不行,“都说棍棒之下出孝子!也许,现在这样教你也不晚。”
宁有壮话落下,就想撸袖子。
然,袖子还未卷起来,老夫人扭头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见此,宁有壮眼帘动了动,而后默默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他若是对宁脩来棍棒之下出孝子。那么,他娘可能接着对他也来这一招。所以,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妥协!
只希望他这忍气吞声,会让他娘觉得他其实也很乖巧。
“我吃饱了,我去母亲那里了。”
老夫人听言,道,“去哪里作甚?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就是忽然有些想念三弟了。”说完,宁脩放下筷子,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