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古老的鸡汤。
和“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句大楚贵族放出来的狠话。
并为后世无数学者所嘲笑。
诸如“阿房宫赋”“过秦论”这一类脍炙人口,非议前朝的文章,层出不穷。
更在这个强大帝国的头上,扣上了一个永远也抹不掉的标签,“暴秦”。
但在这一世。
张仲突然想看看。
当然,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他也同样觉得,这律法条文之下,太过于血腥。
动辄肉刑,带来的必然是一辈子的耻辱,所有人都接受还好,如果不愿意接受的人多了,律法就将是压垮大秦马车的最后一根稻草。
“或许,有一天,可以稍微改动一下。”
张仲这么想,并不是因为同情尚和葵,按照当时的情况发展,如果不是有他叔公,和炭,石木两位亭长在,他多半是要被抢功的。
并且,以尚的狡猾和狠毒,他不同意,甚至可能会真的将他拿下,然后做成铁证。
死了,那也是白死。
他们罪有应得,其余亭卒为帮凶,黥面是有些重,但也算不得冤枉。
而那个啥也没干,还被罚了二甲,削了爵位一级的亭长,却让张仲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汝去带些甲士。”李炀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甲士,随后说道。“押送刑徒随焕君前往狱曹。”
“唯。”
随后,就轮到无罪释放书了。
这是有县贼曹开具的,相当于后世警察局开的释放证明。
这也是秦国的一大特色,当地法官会根据审判的结果,给你一个类似于秦国身份证的木牌,上面记载着你被告的罪名,当怎么处罚,如何判决,最终无罪。
这也是秦国宣扬法律的主要途径之一。
并且,张仲作为原告,胜诉之后,还有另一个木牌,那是胜诉的证明。
上面也记载着他所告的罪名,以问答的形式,简短的记录了下来,并且,还将告成功的罪名,进行了简短的讲解。
以及为什么会这样判决,最终得出的刑罚,等等,应有尽有。
写满了整个木牌。
看到木牌上的记载,张仲一时间只想说一声,卧槽!
说实话,在这一刻,他只觉得,秦国,在此时,就律法而言,恐怕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国家。
没有之一。
罚完之后,便是赏功,这次,贼曹掾脸上有了笑意。
他看着张仲,目光中很有些赞赏。“夫甲士战于外,有功必赏。”
“功之赏,不可不勤,不可不快,不可不公。”
“上造张仲,上前听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