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只是上我们的妓院走了一圈。”恭成麒平日笑嘻嘻的态度完全被恼火代替,“朝霞无天从不主动近女人一丈之内。他竟然上我们的妓院!”
完全听不懂,“哦?他怕女人?”回想一下,在北赫那几日的相处,朝霞无天最少离她两长之远,但他也一样离封翔两丈的距离,她还以为是他不喜欢接近陌生人咧。
“不是。”恭成麒咧出个好难看的笑,“那是以为一旦靠近了,任何女人都会对他投怀送抱。你说他到妓院走了一圈下来,我精挑细选的那些女人们谁还听我的命令?”
“他毁了妓院的生意?”她还是不太明白。
“他说他要合夥入股。”恭成麟代替甚至说不出话来的双胞胎兄长回答。
“什麽意思?”她完全困惑了。
“谁知道什麽意思。”恭成麒不爽的喝一大口茶,“我的女人们凭什麽让他那双笑眼一瞅就跟著他的心思团团转?这个恶心下流的痞子!还表现得很无辜的害怕,要我解释我是如何将她们训练得如此热情的。”
转动一下大眼,慕容行天托住下巴,手指轻轻拍著膝头,“等一下,成麒,你好象对於朝霞无天拐走那些女人的心比较不甘。”
“那当然!”
“……那你们来恒翔做什麽?”干干一笑,这两只没事干的大头鱼,以为她很闲的可以随时陪他们嗑牙?
“哦,来谈谈古玩店和妓院的情况。”谈到正事,两人展现出一模一样的俊朗笑容,“进展都不错,没有意外的话,三年之内上正轨没有问题。”
突然的,封翔起身走人。
恭成麒抓一下下巴,“啧,封兄还是没变的这麽酷啊。”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好想闪边。陪这对双生子真是浪费时间,“既然没有大问题,你们火急火燎的冲入府做什麽?”架势吓倒一片片侍从的很好玩?“
“好久没见到你了,行天,我们想你。”两个人完全一样的笑得好谄媚。
吐血行不行?
冬夜降临得好快,才用完晚膳不到一会儿,屋内就需要燃灯照明。屋外的雪由小变大,如果一夜不停,明日又会是雪深及膝。
“北方的雪一入冬都是下个不停的麽?”慕容行天蜷在舒适的躺椅中,全身被屋内燃烧数个火盆释放的温度隈得暖烘烘的。
窗边的封翔在看一本有关古玩的输,“恭家那对双生子安顿下来了?”好大一个惊喜的莫名出现,无聊得让他好想当场轰他们回京城。
“客院。”要是她敢让他们入步青梅小苑半步,马上可见血溅三丈,封翔比冰还冷的神情充分增强了这个完全可以预料的预言的准确指数。
冷冷丢出一个字评价:“烦。”
纤手撑住脸颊,她悠闲翻开摆在膝头的资治通鉴,“还好。”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朝霞无天在向她打招呼了。
“你怎麽看朝霞无天出现的事?”
不动声色翻过一页,她可没忘封翔敏锐的直觉,“我倒不知道朝霞无天对女人这麽有吸引力。”难怪在和她见面时,朝霞无天总是在後退或者尽量回避。这麽说……他早该知道她是女人。
“他吸引你了?”封翔的口吻有点漫不经心。
“我不明白他为什麽要提出入夥的事。”他在向她打招呼……上一次从北赫离开,朝霞无天没有阻拦她,就是要给她时间考虑清楚怎麽付出动了珍珠兰产业的代价的,现在终於到了要决定的时候了吗?
“为什麽他不插手古玩店?”封翔依旧看著书,“只因为他知道喜爱女人的恭成麒一定会不甘心的来向你述苦?”
她抬眸,望向窗那边的他,“你想说什麽?”
他放下书,起身,关上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走到她面前,巨大的身形笼罩住了整个娇小的她。漆黑若子夜的眸子闪动著摇曳的火烛光芒,“你又在想什麽?”
高高仰著头,她虚弱的合上眼睑,“我没有在想什麽。”
他面无表情的低头看她,刀刻出来似的冷俊面容是发怒的前的紧绷,“你说谎。”
心一颤抖,她後靠入软软的厚垫中,觉得很无力,“我没有。”紧合的双眸外感觉到黑影盖上来,觉察他的体温就在咫尺之内散发出熟悉的温暖,她叹息,张开手,勾住他俯下来的肩颈。
他陷入她的作为,她则在他怀中。“你还有别的什麽要说?”就算他已经恼怒得想杀人了,可圈住她的双臂仍温和得不会伤她分毫。
“对不起。”她轻叹的枕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对不起。”
“这代表什麽?”他依然怒气未消。
“我在想朝霞无天手中的银矿,对不起。”她掀开美眸,弯出个笑,小手抚摩他绷得紧紧的脸颊肌肉,“我不得不想,你知道。他无条件让我们回来,这根本不合常理。”
“我知道。”他深深呼吸,努力平复下怒意,“我也知道,一旦他真的想报复或者有别的什麽举动,我们无力自保。”
他接受得了这个事实?她睁大眼。
轻拨开她垂落的刘海,他低沈道:“我清楚,我的过失造成的後果,眼下一切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所以我才希望莫淼学会管理镖局,莫磊能有能力掌管银楼事项。这样至少我们在失掉所有後,他们还能继续生存下去。我相信朝霞无天对下人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