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本官岂是你可以评头论足的,来人给我打。”说完就有身边的两个人想要去扣他。
“别别别,君子动口不动手,再说我觉得我的评价挺到位,”说着边将走到自己身边的两个人打到在地,转眼之间就走到王振身边,“你不觉得很贴切么?”楚忆卿在他身侧转了一圈,蔑视的看了他一眼,才接着说,“穿着百姓父母官的衣服,做着畜牲不如的事情,纵容手下行凶,为害乡里,欺压百姓,为虎作伥。哪一条不是在你的纵容下他们才敢的?”楚忆卿本来就长的高,站在王振前面,天生的身材优势让王振压力十足,而且在他数落王振的罪行的时候,声音平稳,连一口气都不喘。
“你到时看得清楚,不过,你的证据呢?”王振呲着他的牙齿嘿嘿一笑,又耸了耸肩,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着实没有将眼前的人看在眼里。
“你眼中的王法呢?”楚忆卿眸光一暗,侧目紧盯着他。
“本官以为带你回来的我的手下早已经告诉你了,”王振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毫不在意的对上楚忆卿的目光,又张狂一笑,“王法?我就是,你找本官有什么事?”
“你是王法?知法而犯法?”楚忆卿懒得跟他去争这个问题,略带嘲笑,“公堂有人问案,非第一时间赶到处理,此乃第一错,不能恪尽职守;手下行凶,你知道不加以制止任其为虎作伥,此乃第二错,不知体恤百姓;第三,未经公堂审理,就妄下断论,欲私下用刑,此乃第三错,不能秉公办理。你说还要不要我继续说下去。”楚忆卿接下来一连串的质问,一条一条的给他定了罪,让他连反驳都说不出口。说完还挑衅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蔑视与不屑。
“你这是藐视公堂,藐视朝廷命官,待我奏请皇上,判你个藐视公堂之罪,看你有何话说。”王振虽然一时间被激的无话可说,不过到底是在这个地方猖狂了许久,底气还是。觉得他有足够的理由让他的罪名成立,想到这里,他不禁有点沾沾自喜。
“藐视公堂?你有何证据?一没签字,二没画押,你有何凭证?”楚忆卿说着态度越发的挑衅与不屑。
然后这才有了子悠蔺蒙初见公堂上的那一幕。
“是谁不经通传擅自闯进我内役司公堂。”原本要上的刑罚,突然被打断,王振心理充满了不满。眼睛进盯着来人,希望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分司使大人,是您要行刑么?”子悠这个时候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眸光投向分司使,说着并不表任何态度,蔺蒙则是直接走到了王振的前面,与他平视。
“你又是谁?”王振抬眸看着闯入公堂的二人,不耐烦的样子,“子悠大人,这样不请自来,而且又带着不知身份的刁民前来,是不是有**份?”王振跟子悠属平级,自然没有见到谁需要行礼的要求,而对于如今愤怒的王振来说,子悠与他平日素无交集,也没什么好说的。
“大人,他们是一伙的,我们在江堤上,他俩似乎是在一起的,还带走了王二。”王振手下的一个侍卫指着蔺蒙对王振说道。
“哦,原来是一伙的?那还愣着干嘛?还不都给我拿下!”听了这话,王振愈发觉得不过就是两个爱管闲事的小人物而已,不禁有点猖狂。
子悠此刻才相信不作死就不会死说的真有道理。
“王大人,你可知你眼前站的是谁?一口一个要打要用刑,”子悠淡淡的说了句,然后盯着他笑了笑。
“大胆刁民而已。”王振没想到今天子悠竟然会来到他府上,不过时间不对,要不然说不定还可以好好招待一番,对于他说的话,他自是不会去理会。
“大胆,见到水督使大人还不下跪,分司使是要造反么?”蔺蒙看到眼前说什么他都不信的样子,顿时无语。
“造反?我可不是沁阳,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当,反而去做叛贼,最后落得是什么下场?水督使?我还真不认识!”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
也不能说王振是蠢,他是确实不知道,当时内役司向下传消息说有水督使要去合阳,必要好生招待时,内役司其实也不知道是谁,只是知道是皇帝亲自任命的。然而王振正在跟歌女玩乐,只听说有重要消息,却没听到底是什么就摆手让人退下。
楚忆卿一直忍着没说话,当他提到沁阳的时候,连子悠都可以感受得到他的怒气。大荆是不可以直接提皇室人的名讳,沁阳虽然是被以谋逆罪论处,而身为一个内役司分司的分司使,他是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直称沁阳的,直呼皇家名讳,乃大不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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