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至极,”景阳帝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对她这样的自大似乎是无可奈何,“巫师如今还觉得朕的性命与你的息息相关?如果巫师真的还是这样想,那么朕就不得不说巫师永远是活在过去的。”
“皇上说的这话可是信心十足,本巫师还差点被皇上这笃定的语气吓着了呢。”
“巫师这是不信了么?”景阳帝轻笑,向来标准化的笑容让人挑不出来毛病,“还真是愚不可及。”
“本巫师只是对自己的能力比较自信罢了。说起来本巫师跟皇上还真是有点相似的呢,,皇上难道不也是这样的自信?”
“呵呵,朕自信却不自大,论起自大,朕还真的比不过巫师,四年前的巫术,放到如今人才辈出的现在,估计也就巫师你还当它是个宝贝了。”景阳帝说话总是带着笑,丝毫无害的样子,说出的话的笃定,饶是从小经历巫术熏陶的她,也走了些许的怀疑。
“如今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皇上又何必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试探本巫师?若是对皇上没有丝毫的效用,皇上又怎么会留我到今日?”压下心里的疑惑,她强打起精神,她知道她手中如今训练的那个人对于景阳帝有着非同凡响的作用,这就是她的筹码。
至于刚才景阳帝的惺惺作态,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扰乱她的心智,她不能上当。
“呵呵,死到临头尚不自知,原本以为巫师挺聪明的一个人,如今倒是也显得这般愚蠢了,此刻巫师的一举一动还真是让朕失望!”景阳帝抬起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如同看死人一般,“巫师想要活命的话,就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听朕的话,将朕的事情办好。也对,如果巫师对于某些事情不敢确定的话,那不妨可以亲身实践一下,结果会告诉你朕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巫师心里“咯噔”一下,理智告诉她,景阳帝所说都是假的,可是心里的恐惧却不由得理智来支配。
难不成他真的已经没事?那岂不是自己就成了案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不行,不能成这样的情况,绝对不能!
“巫师这么久不说话,应该是把朕说的话大部分都听进去了吧?”她的沉默不语景阳帝看在心里,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放过火上浇油的机会,打破她的心理防线至关重要,“这些日子巫师应该有数个月没有进宫了吧,其中的弯弯绕绕,巫师难道就没有自己仔仔细细的想一想?”
“皇上,我……”景阳帝的话再次给她提了一个醒,让她突然间想起了这么久都未曾真正放在心上的事情,对于自己的能力太过于自信,难不成让别人钻了空子?
“哎,话就不必多说了吧,朕的大巫师,可是想清楚了?”景阳帝搓搓手指,暗自叹气,“朕还听说你西域使者要来黎阳参加年祭,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都护与郡主如今都不知所踪,那个郡主名字叫做贝利,巫师可认识这个女子?”
“什么?贝利郡主失踪了?怎么可能?”巫师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纤长的睫毛轻轻垂下,掩去了里面显而易见的哀伤,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景阳帝听力极好,捕捉到了她最后的一句话,嗤笑道,“怎么不可能?荒无人烟的大漠,茫茫的戈壁滩,哪里都可能是人的葬身之地。贝利郡主首次走出西域,迈向我大荆,难逃那死神之地又有何意外?”
巫师嗖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景阳帝,哀求,“皇上,我愿做您一世的奴隶,可否告知贝利郡主的下落?”
“下落?不是告诉你了,她已经葬身大漠了么?又有何下落可言?难不成巫师想下去陪她?”
“不可能,若是只有大漠,贝利郡主完全走的出来。若是不知所踪,那只能说明郡主遇害了!”
“你倒是对那个郡主算是了解,对她还真是信心满满。既然如此,你可愿意去大漠寻她?那地方杀人于无形,巫师还是要做好打算,免得有的去,没有的回来。”
“皇上,无论生死我都要去,还请皇上念在我为皇上所用这么多年,请皇上恩准!”说话间,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移动过,就那样盯着景阳帝。
“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就再阻拦,”景阳帝顺水推舟的应下,“你先回去,将你手上的人交于犴司,朕会安排你去大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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