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默默的跟随在一旁,虽然汪瑞早已忘却周围。但朵儿却看出他的心事,望着星空对他说:“我知道,你一个人的世界里,心里只有铺锦,和那些为了名利,没完没了的麻烦。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你要珍惜现在你身边的人。不过白天的事,我还要谢谢你,能救我于不堪?”
“不是你谢我,是我该谢你,是你先想着救我,我又何尝冷血,如果那样,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配得上铺锦的爱?”汪瑞心情沉重的说。
“你干嘛总是提她,对我那么客气啊?爱搭不理的,难道我对于你来说,就一点都不重要吗?其实人活着,就那点事,没事别惹事,有事不怕事。不该屈膝的,打死也不屈膝。心甘情愿屈膝的,扶都不起来?”朵儿为难的说。
“那你还想怎样,让我一面惦记铺锦,一面爱你吗?我是什么心啊!那样你也想要吗!不过看你笑嘻嘻的,做事,说话还挺有骨头,但和这完全是两码事?”汪瑞淡淡的微笑说。
“是啊?我怎么好意思,和你口中的铺锦混为一谈呢?”朵儿吃醋讽刺的说。
“都是我的错,总是连累苦命人,但愿你坚强?”汪瑞自责的说。
“谁不想软弱,但就是因为吃过太多的苦,才不得不坚强起来,让自己适者生存罢了。所以有点甜,就随时感觉到了,才开心。遇见你,才让我知道什么是好货,应该值得珍惜?”朵儿见汪瑞不接受,有点生硬的样子,再次提醒他说。
“哼哼!让你跟着操心了,天晚了,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汪瑞听着,回了朵儿。
朵儿听了,虽然有些犹豫,但见有些话也是可以了,就不再说了。
“好吧!那你也早点睡吧!想多了,也没用,反正明天还得上朝,要面对好多事?”朵儿安慰一下,扭头走开。
朵儿走开的身影。汪瑞看着那低头不开心的样子离开,回过头来想想她说的话,心里又纵是万千滋味。
一个夜的安静,并非就让心静的人,都能祈求远方,而是会莫名的涌上心酸。仿佛美好的一切,就挂在看得见的地方,却永远触及不到?
一切想象,终究还是要过去。仿佛刹那间,迎来了一个清晨。
第二天早上,汪瑞去上朝,听见昨天桌子上的那些人议论:“喂!昨天从妓院请的几位,那个个可是美人坯子呀?比家里那些婆姨强多了,细皮嫩肉的,嘻嘻嘻……”
“是啊!老滑啦!哈哈哈……”议论对接的人说。
“啊!别说了,那个汪县令,还真是装,身边那么漂亮的美人,还能起得这么早?”另一个议论的也跟着说。
“干嘛来,没有他,别人还不活了。竟显他?”有一个,也凑上来,接着说。
“别急,看看再说,哪家伙,保不准,也不是善茬子?”其中有一个人说。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嘴的,被门外刚想进门的汪瑞,是听得一清二楚。于是心有余悸的他,甩了一下袖子,一副堂堂正正的样子,昂起头走进衙门。
当推开那扇门后,大家顿时鸦雀无声,各就各位。汪瑞用目光看看大家,淡定的坐下来说:“各位,我没进门前,好是热闹啊?商量什么百姓大事啊?可有见解,说来本官也听听?”
刚才几位,一听都有点愣住了,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谈得甚欢,如今想张开嘴,一时都不知道从何开口,于是就吱吱唔唔起来。
先是“啊!”“啊!”“啊……”了一声,然后又都闭上了嘴,相互看了看,低头默不作声。
坐在堂上的汪瑞看了看,下面的几位,厉声喝道:“说啊!怎么刚才的气氛哪去了,难到不说,是差我的到来吗?还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不敢告人的秘密,不敢说啊?否则怎么会各个闭口不言啊?”
下面的几位听了相互,碰了碰下袖子,意思是都想让对方说。结果还是没人说,只是脸色有些变。大家见挺不住了于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
“小的不敢。县令大人,其实也没啥!都是小子们私事,下次不敢在公堂上提了,大人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子们这回吧?”左面那位跪拜说。
“好啊!那都不愿意和县令大人说,看来这是拿我当外人啊!那好吧!既然你们这么对我,那你就在你们的俸禄上扣些饷银就是啦?”汪瑞故意说着,看他们怎么办。
这道好,一提银子,那都敢动他们命根子了。于是都争先恐后的说。
其中有一位叫杜河的人,急忙叩了几个头,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都是小子杜河的错,那也是昨天县丞大人让我们请的,几个妓院姑娘,说只要你高兴,就会给钱,没想到你那么抠。可是我们高兴够了,又没给银子,送去时,有一个被人家老鸨子给叫人打了,为了逃出来,从高处跳下来,把身子摔瘫了。”杜河说。
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嗯!嗯!”的点头。
这时,刘县丞晃晃当当,哼哼唧唧的来了。一跨门槛,看了看汪瑞,愣住了。
“汪大县令,一路舟车劳顿,理应多休息几天,有什么事,就由我来代劳就好?”刘县丞虚头巴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