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
霍一路举着手进了门,里面的人没有动静,她也听不到江北的声音,不知道人是关在这里,还是关在其他的地方。
四面无人,很奇怪。
难道是预估出错了,刚想动一下,感觉到后面有风,后脑就被抵住了。
“路姐别来无恙,我们好久不见。”
一哥拿着绳子绑着她的手,霍一路配合她,她身上什么都没带,完完全全的符合她生意人的身份。
“是挺久不见的,我今天注册你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害得我婚都结不成了,哎,来就来礼物送的太大,不好收。”结婚也是一辈子的事情,你看你出现就搞砸了我的婚礼,我很无辜的。
阿一拿着刀直接在她的衬衫上一划,霍一路拧着眉头,一哥笑呵呵的开口:“防弹衣?”真是搞笑。
没听说过打人不打身上的嘛,真的想要命直接对准头,保准没的救。
“路姐现在安逸的日子过的太多,头脑都转不动了。”推着她进去,开了门进去,江北地上躺着呢,手被拷在了一个炉子边上,炉子里面有火,上面坐着一个大盆,大盆里面有水,烧开的水,山上早晚会凉,但是这样的气温在凉又能凉到哪里去?今天阳城的气温足足有三十七八度,江北的腿看起来颇为糟糕。
霍一路开门见山:“你把他搞成这个样子总得上点药,人搞死了弄残废了,那也就不值得我花这个钱了。”
一哥点头,好像表示对霍一路说出口话的赞同,可下一秒他用脚去碰那个坐在炉子上的盆,里面的热水就洒出来一点,江北怎么可能躲得开,他的手就被拷在那上面的栏杆上,滚烫滚烫的热水,江北的人明显就是一抖,一哥笑盈盈的,这样才,男人嘛,就得能忍:“路姐觉得如何?”
“不如何。”
“我看路姐很不高兴的样子,路姐不开心我就不开心,谁给我们路姐难受那就是让我觉得不痛快呢。”一哥上脚去踹霍一路的小腿:“听说你不跪天不跪地……”他的意思够不够明显?
“阿一,你要多少你开个价,你想去哪里,我想办法送你走。”霍一路避开他值钱的话,自己陈述事实,他找自己来绝对就不是为了羞辱她的,既然这样何必玩的这么大。
“我是要钱,我也要出去,可是我现在又一想,路姐你说我在永和的日子过的好好的,是你搅的天翻地覆的,搞的我现在和丧家之犬一样,这笔账我应该算在谁的身上?”阿一拿着一个瓢,他搞了满满一瓢的热水,然后举在江北的头顶,其实浇下去也应该死不成的,他多浇几次才能达成涮火锅的效果,这都是需要持续加热的。
搅的他不得安生,他是不是该要点利息?霍一路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后面有警察?
手稍稍的一歪,热水就洒在江北的头顶上一点点,一路捏着拳头,江北由始至终都没有发过声,扣着的那手铐被拉得紧紧的,你看他现在的处境就是这样的,不能使劲去拉,不然炉子和盆搞翻了也会要他半条命,他不动坐在这里也是要她半条命,这样的天气,炉子里的火又是那么旺,一身的汗,热汗流出来以后冷汗跟着流,眼睫毛上全部都是水,这就是阿一的目的,我玩死你们。
“路姐?”在犹豫一下,真的就浇下去了,到时候后果可是不敢设想的。
霍一路单腿往下弯了弯,她对下跪这事还真的就有点不习惯,跪祖宗的那么几次也是因为要去感激,她霍一路确实很本事,祖坟冒青烟,那是极致的高兴,现在这算是什么。
腿下不去。
“不跪呀?”
一哥作势又动了动那个瓢,他故意手狠狠抖了一下,“我怕有警察随时冒出来,路姐这水这样的烫,我可端不住太久。”
江北的脸上立马溅出来一个红点,非常明显的红,水滴到了他的脸上,不过现在他除了流汗似乎抖都不会抖了,就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
这种状况他无力改变,他做不了任何的解救工作,他出不出声霍一路都是难做,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眼睛闭起来,她也不希望别人看见她的狼狈。
一路的跪贴了地,不过依旧是一条腿,她不能顺着阿一来,这人就是疯狗,真的让他嗨起来谁都跑不了。
“阿一,你如果还想靠我出去,那么我劝你一句,人前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当然如果你原本打算的就是要弄死我和他,那就当我前一句话没有说过。”
一哥好心情的收了那个瓢,扔回去。
“我现在还能走得掉吗?下面不是都被警察给埋伏包围上了。”他就算插翅都难飞。
“我说没警察你信吗?”
“你说话我可不敢信,那个姓胡的你都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死活不承认自己和警察之间有牵扯,路姐的话水分太大。”
“我承认了难道你就能放了她?我是无辜的,我从来说谎话。”
“你他妈的满嘴就没一句真话。”阿一一叫踹了出去,揣在霍一路的胸口上,他妈的还说你没和条子勾勾搭,江沛得如果听我的,他们就不会翻船了:“放她?她父母是你送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被我抓到了,我把他们晒成肉干喂狗。”
一哥丝毫不介意自己丑陋的嘴脸,他干的就是这一行,活着的时候享受尽所有的富贵荣华,死了也没打算能留个全尸,家里人更是不在乎,出来混早就料到了,难道他会斩别人的全家,别人就不会斩他的全家了?
姓胡的一定要死,谁让她干这一行,要怪就怪她自己,有那么多的职业,就偏偏和自己过不去,她查了自己多少货?其中最大的那一批,搞的他失去了江沛得的全部信任,如果不是这个姓胡的,他们现在大家都是安好无比,江沛得那个老婆也不会精的算计三算计四,最后落自己儿子的手里了,一对蠢货。
“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送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