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太和姜宗成,同时被问住。
说偷的,证实皓安手脚不干净。
说给的,又默认姜老太太纵容姜皓安烂赌一事。
说什么都不对。
姜宗成破罐子破摔,“总之,今日就是因为姜绾不借银子,才会逼得皓安自尽!姜绾别想撇清干系!”
“还有华紫安,什么都没问清楚,就直接要绑人去如意司,这世道还有王法吗?”
“姜绾和华紫安,都是压死皓安的最后一根稻草!”
姜宗成咬死姜绾和华紫安。
君玄澈一脸不以为意,唇角勾出一抹嘲弄的笑意,“最后一根稻草?为什么不是你这个父亲口中说的,让他去死?”
“你既如此惋惜儿子的死,那为何他活着的时候,不想着帮衬他一把?”
“一家人不该齐心协力吗?”
“怎么人死了,才想到齐心协力的对付另一个女儿。”
君玄澈声音低沉。
若非牵扯到姜绾的名誉,否则以他往日的脾性,姜宗成早就被他大卸八块,丢进池里喂鱼去了。
“我不管!让姜绾出来见我!”姜宗成油盐不进,只要见姜绾。
忽地,刑部的门口,人群散开了一些。
一道温婉的身影,徐徐走来。
来人是盛聆音。
她在盛家,听到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后,立即命侍女给她梳妆,随后来到刑部的审讯堂。
见到盛聆音来了,围观看热闹的,都舍不得走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盛聆音一定是来替女儿做主的。
说真的,姜宗成以前好歹是一等国公,见惯了大风大浪,真是没想到,私下竟是个如此厚颜无耻,又小肚鸡肠的男人。
姜宗成看着光鲜亮丽的盛聆音,和离后,她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姜宗成恨得咬牙,“盛聆音,你养的好女儿!”
可盛聆音,却是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道,“今日,我本该是去京兆尹府报官的。”
“但京兆尹是我的四弟,未免落人口舌,只好转道来了刑部。”
“韩大人。”
“民妇要揭发一件事。”
“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