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笑着解释道:“裴行俭虽然出身河东裴氏这个大家族,但是他不是嫡系,所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被重视。”
裴行俭是崔神基的好朋友,早两年的时候,他们几人还一起吃过饭喝过酒,还一起去百花楼听过曲。
喝酒聊天时,裴行俭说过,他已经通过了明经考试,准备凭借祖辈的萌蔽入朝为官。
只是两年时间过去,他还迟迟没有入仕,可见大家族的嫡系和旁系,地位差距之大。
像崔神基这种大家族的嫡系,起步就是监察御史。
李承乾再次疑惑问道:“裴行俭真有你说的那么优秀?”
“是个饱读诗书的可造之才。”
杜荷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大家都在聊曲子,点评花魁的优美舞姿时,裴行俭却一脸正人君子的表情,自顾自地喝着酒。
他不仅写得了一手好字,而且谈吐不凡,举止高雅。
当时杜荷不喜欢裴行俭,是觉得他过于装逼,和他们哥几个格格不入。
正人君子怎么能跟他们几人玩到一起?
现在想想,杜荷的老脸都有些发烫。
李承乾点了点头说道:“行,那孤修书一封,看他愿不愿意来长安。”
“太子殿下放心,他肯定愿意。”
杜荷十分自信。
裴行俭那家伙,挤破头皮都想入朝为官,只是苦于没有门路。
现在太子这棵参天大树向他抛出橄榄枝,没理由会拒绝。
这时候官员的选拔,除了科举考试,还有举孝廉以及萌蔽入仕。
像裴行俭这样出身的大家族的人,如果他是嫡系子弟,压根不需要参加科举考试,地方的八品官员随便当。
在家族的支持下,他的政绩能做的漂漂亮亮,用不了几年便会快速被提拔。
奈何他只是一个旁系。
入朝为官需要靠他去努力争取。
李承乾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杜荷,我们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他们应该吃的差不多了。”
回去大殿的路上,杜荷关切问道:“太子殿下,薛仁贵夫妇住哪里?需要我给他们在皇宫外购置一处宅院吗?”
李承乾摇着头说道:“不用,薛仁贵现在负责护卫孤的安全,让他们住在东宫里面吧。”
“如此甚好。”
听到李承乾已经安排好,杜荷也不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