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离开我……”
话音一落,傅司言的脸色一变,彻底地黑沉了下来。
刚才的心疼彻底无影无踪,看着怀里的人再也没有了怜惜,他翻身下床,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一圈圈散开,缭绕在男人的脸上,显得忽明忽暗。
月色洒落下来,只照出男人难辨的神色,他吐出一口烟,回首看了一眼床上的时念,眉头紧锁。
这个称呼,是他的禁忌。
除了心里的那个人,谁都不配喊。
就连他和时念情到深处的时候,他也只会允许时念喊一声‘傅哥哥’,或者喊他‘司言’。
他不知道时念是怎么想到喊这个称呼的。
如果时念还清醒着,他估计早就掐着她的下巴警告了。
可刚才看着怀里的时念满脸泪痕的样子,他还是心软了。
愁容不展,烟燃到了尽头,火红的光燃到了指尖。
傅司言微眯了下眼睛,丢开烟,穿上衣服后离开了。
*
阳光洒进屋里的时候,时念醒了,她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摸床边的位置。
是凉的。
而且一点余温都没有。
她一愣,明明傅司言就算比她先起,也是会残留一点温度的,不可能这么冷。
难道是半夜就离开了?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时念从床上起来,才发现身上一阵酸痛,这几天她被接连折腾,是有些受不了了,快速洗漱完后,她打算骑车去公司,到了车库才想起昨天是被傅司言送回来的,她的小电驴还在公司。
时念:“……”
最后时念只能坐公交去公司,她换了一套全新干净的衣服,路过玄关的时候,看了一眼放置在上面的玉镯,还是没戴上。
她知道这么做傅司言会不高兴,只要是他送的东西,没有人敢说不好,也没有人敢不要。
而且昨天她已经领教过男人的怒火了。
可想到昨天宋婉柔挖苦的一幕,时念就喘不上气。
她不想那么贱,真的用着别人挑剩下的东西,就算傅司言真不高兴她也不干。
到了公司的时候,时念迟到了,坐在工位上,她才发现今天的部门好像格外忙碌,李萌甚至都没有功夫过来和她说笑,表情严肃地做着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