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余不参与其中,在旁和他闲聊,“听你父亲说你现在工作那边暂停,全心全意在家陪程程?你很爱程程呢。qdhbs”
“我是爱我的妻子。”卓奕涵愣了一下,直接回答道。
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夏之余一时间没能接上话,“你妻子的事情我也有听你父亲提起过,很抱歉。”
“呵呵……有什么可抱歉的,这是事实而已。我妻子在的时候,我陪她得少,现在我每天陪着程程,就好像还在陪着我的妻子一样。是我在赎罪在弥补,你不知道,他们长得有多像。”
因两人刚刚熟悉一些而热起来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俩人一时谁都没说话,只有小卓程仍旧“飞飞”地抓着小鸭子,手一推将小鸭子“飞”到卓奕涵怀里,打破了空气中莫名的安静。
卓奕涵盘着腿,配合地“啊”了一声,身子朝后微微一仰,把小鸭子抱在怀里,只听他笑着又添了一句,“待会儿等程程休息了,我拿相册给你看。”
“好啊。”一提到程欢,卓奕涵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即便压抑的很深,却还是能够从神态中透出些倪端。眼下和儿子笑闹一番,状态反而好多了。
程程又摸起了别的玩具,小鸭子就在卓奕涵盘着的腿间放着,一手自然弯曲揽着玩偶,靠近夏之余的右手搭在前面的软垫上,莫名地成了一个保护的姿势,让夏之余觉得有些许不适。
那只小黄鸭双脚向下靠着软垫,依旧保持正立的姿势,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幅样子,总觉得让她想到什么,却又在脑海中抓不住。
房间内窗帘只拉了一半,将屋子隔成两半,轮廓清晰的明暗交界线随着日头的一动悄转,打在了夏之余的膝盖上。
她看了一眼窗户,这才发现他们一直呆在阴影中,就连窗户也只开了一半。
前一周卓奕涵的记忆在脑海中自动冒出来,飞快地走了一遍,无数个下午的窗边景象如胶片般重叠在一起,唯有光影在上面转动。
她恍然发现,自己所看到的前一周,包括今日,靠床一边的窗帘从来没有拉开过。
夏之余一手按着地面直接站起身,笑着道:“下午了太阳比较好,这个时间又不烈,小孩子还是多晒晒太阳有益健康。”
她走到床边,抓住暖黄色柔软的布料在手心,向左一用力,右脚忽然一横稳住下盘,俯身趴在窗台上避过突然套过来的绳子,腰间一用力就势靠着窗台翻了个身。
窗台上的白瓷花盆被她撞到一楼,在石砖上“砰”一声裂出巨响。
夏之余眉目微沉,这才看清他手上拿的是窗帘的系绳。
刚刚还坐在软垫上和小卓程玩儿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跟着她走到窗台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若不是她感觉到周围气场不对,还真发现不了。
卓奕涵一下套了个空,拿着系绳有些愣神,空档间楼下已传来脚步声,卓严名和杨姐出来仰着头朝上看,只见人影晃动的窗台上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双手扒着窗台脚在墙上一蹬,避过扔出窗户的木椅,又再次翻进房间。
椅子掉下一楼摔歪了腿,卓严名护着杨姐往旁边一避,“快!上楼看看!”
“小卓程还在这里,你就不为他想想吗!”
夏之余顾忌着孩子在这里,对卓奕涵多有留情,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却怎么也看不出被东西附身的样子,倒是有些着了魔的感觉。她看向小卓程,孩子怀里抱着小蜜蜂,眨巴着眼睛朝他们看,似乎是在看两个大人打闹游戏一般。
对面是卓奕涵不知什么时候放下的小黄鸭,依旧保持着板正的直立状态,靠在了积木上面向他们,嘴角向上的弧度在这状况下有些诡异。
熟悉……太熟悉了,一定在哪里见到过……
“解决你就是为他想!”窗帘系绳脱手,手边的椅子也被扔了出去,卓奕涵四下搜寻,又拎起旁边的铁质折叠台灯抓在手里,冲着夏之余的脑袋砸下!
!
想到了!
当初上海那家老字号面馆见过的!等一对爷孙的桌子的时候,那孩子手中就拿着一个奇怪的娃娃,猪头人身,板板正正地端在手里,出门的时候还特意用个黑布袋子套上。
当时她道是孩子玩玩偶的方式有些特别,现在看来,这东西可是个祖宗呢!
她避也不避,手臂直接迎上铁质台灯挡了一下,不愿再浪费时间,眨眼间就出现在小卓程身边将他一把揽进怀里,单手将他眼睛捂住,通体漆黑泛着冷光的铁链子凭空飞出,直将卓奕涵从头捆到腿。
门外传来拉扯的声音,是杨姐和卓严名闹出的动静,一个想进来看看,另一个拉着不让。夏之余把卓程抱着直接打开房门,无视两人的愣怔将孩子塞到卓严名怀里,手中魂线一出将小黄鸭捆了个结实。
捆完了她一拍额头,魂线只能缚魂,这鸭子还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她心里给俞晟记了一笔,同时松开勾魂链和魂线,掐着缚妖诀和安魂诀拍在两物之上,让它们交换着重新束向对方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