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声炮响,张志龙跨马提枪,带着五百名兵丁,来到两军阵前。他拧眉一看,吓得哆嗦起来。为什么?只见敌将:金盔金甲,板门大刀,叫声如雷,凶神恶煞一般。这正是大爷辽龙。
辽龙一看来人,拍马上前,用刀尖点指,喝问道:“呔!来者何人?”
张志花听到那将官问活,振作精神,壮着胆盛,回道:“我乃唐朝东征军先锋官张士贵之长子张志龙是也。”
“什么张志龙?回去!”
“啊?回去……”
“对!我会的不是张志龙,我会的是火头军薛礼。你们都是无名鼠辈,去去去!不堪一战!”
嗬!这下可把张志龙的鼻子给气歪丁,什么?难道我先锋帐下堂堂的一员战将,还不如个小小的火头军,岂有此理!想罢,就冲向前去,大吼一声:“小子休走,接枪!”
“扑”,这枪奔辽龙前胸扎来。辽龙赶快住旁边一闪身,“啪”用刀一磕,只见张志龙的枪头“悠”地就回来了,枪差点被磕飞。
“哎哟,我的娘呀!好大的劲呀!”接着,他甩手用抢奔辽龙扎来。
辽龙一看,心想,不跟他打吧,这小子象只赖皮狗似的不走;打吧,也实在不过瘾。干脆教训他几下,让他快快走吧!蔑视地冷笑道:“匹夫之辈,有何本事,还敢逞能?”随用刀一磕:“开!”,反手“刷”飞起一刀。这一下可把张志龙吓坏了,赶紧来了个缩颈藏头式,只听“当”的一声响,盔顶叫人家给削掉了,盔缨、盔枪也抛得无影无踪。
张志龙差点儿从马背上滚下来,惊恐万状,魂飞魄散,拨马逃窜。
辽龙看着他逃去,也不追赶,“哈哈”仰天一阵大笑。他仍然不收兵,点名叫战。
张士贵见儿子张志龙狼狈不堪,大败而归,十分扫兴,唉声长叹道:“哎!我家祖坟没冒过青烟,你怎能打个胜仗。你纯属压马肉墩,能吃不能干,一个饭桶大菜罐。”接着正色道:“来人!传我将令,让火头军前来见我。”
“是!”中军官传令而去。
片刻,薛仁贵哥几个迅速进帐,参拜张士贵。张士贵说:“薛礼呀,为了让你立十回大功,本先锋把心都操碎了。眼下东辽三员大将,在营前叫阵,不知你愿不愿意奉命出战,立个大功。如若不然,我再作打算,另派他人。”
薛仁贵一听,十分感激地说道:“多谢张总爷宠爱,小人不胜感澈,愿赴汤蹈火,出力报效。”
“好吧!立下战功,定与你赎罪。”
那哥几个也纷纷要求随同出成。尤其是李庆先,王兴汐、王兴鹤、薛先图,摩拳擦掌,心急如焚,因刚归顺大唐,立功心切,以表寸心。
薛仁贵辞别了张士贵,出营提戟上马,带着八位弟兄,直奔两军阵前砸来。
这次出马,张士贵没有拨给一兵一卒,仅只九人。因来时仓促,全无盔甲,依然军衣号坎。
辽龙在马上耀武扬威,直嚷嚷,这时听不见炮声,也听不见号音,只见“呼啦”寨营门大开,从里边闯出几匹战马,风驰电掣而来。
嗬!马上几员战将,都是彪形大汉,面目生得各异。有的面白似玉,有的面如重枣,有的面如锅底。为首的那位身穿白衣号坎,胸前一个“火”字,坐乘白龙马,手擎方天画戟,背插白虎钢鞭。
辽龙见状,心里琢磨,这可能就是火头军到了。
眨眼工夫,薛仁贵来到眼前,正要举戟交手,就听背后有人喊了一声:“大哥,且慢!杀鸡焉用宰牛刀,把他交给我吧!我归唐以来,寸功未立呢!”
薛仁贵扭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兄弟薛先图。
“贤弟,万不可轻敌,定要多加小心。”
“是!”
说话间,薛先图一撒坐骑,呼呼摆动双锤,迎着辽龙就上去了。
辽龙怒目横眉地喝问道:“来者何人?”
薛先图把大拇指一仲,答道:“你家火头军老爷是也!”
辽龙一听,真的火头军到了,遂问!“你是火头军的哪一位?”
“老爷姓薛,名先图。”
“咳!”辽龙不听便罢,这一听怒火中烧,骂道:“你这无耻叛将,还戢在这儿厚颜无耻说话,休走,接刀!”说着,便一带马,抡刀就砍。
薛先图急忙拨马闪开说:“不用问,阁下是天山守将辽龙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