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别动!养病如养虎,你可不能着急。咱们是自家人,总爷我不会怪罪于你。只要养好病体,比什么都强啊!”
“总爷,不知我有什么德能之处,敢劳您的金身大驾,前来看我,真是折煞我也!总爷,咱们兵临城下,仗打的如何?您这是光为看我,还是为其它的事情而来呢?”
“薛礼,主要是来看看你。另外,我的中军官何智德说话不当、办事不周,把周青给得罪了。我是赔情来了。”
“什么?”薛仁贵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问了一声,可周青却着急了,直冲张士贵摆手,又用手指指自己,意思是张士贵你可别把我的事说出去。你要是说出来,把我大哥气得有个好歹,我就把你的脑袋揪下来。
其实,张士贵早已明白了周青的意思,可是在薛仁贵的眼前,他是不怕周青的,所以,他假装没看见,继续说道:
“独木关的元帅,人称金面安殿宝,是个使双锤、力大无穷、勇不可挡的名将,十分厉害。他还未出马,只派手下的两员副将上阵,就把我的小婿何宗宪给生擒去了,我儿志龙也被他战败了。我知道你染病在身,又不好前来打扰,所以,命中军官何智德来请周青,这个中军官是新调来的,他不知咱们之间的关系,因而,他十分莽撞,惹怒了周
青,周青把令箭撅折,把中军官也给赶了回去。可我并不怪罪周青,我是带着中军官给周青赔情来了。”
他还滔滔不绝地往下讲着,可薛仁贵已听明白事情的原委了。他气周青办这无理的事情,一着急,再加他本来就是体虚、气弱,脑袋“嗡”的一声就昏迷过去了。
这下,可把周青气急了,上前扑胸一把就把张士贵给抓住了。用手指着他骂道:
“好小子!我冲你摆了半日手,我不让你说,可你还说个没完,把我大哥都给气死了。来呀!给我拿绳子来。”
他吩咐拿绳子,徒弟们哪敢不听。他接过徒弟递过来的绳子,挽了个“扣”,一下子就把张士贵的脖子给套住了,说道:
“你快给我大哥跪着,什么时候把我大哥喊醒过来,什么时候把你饶了;你要是喊不过来,我大哥真要死了,就挖一个坑,连你带他一起埋。”
“怎么,要让我跟薛礼合葬啊?”
“对,就将你活埋。”
这张士贵本知道薛仁贵是昏过去了,根本不会死的,但又不敢惹周青,只好用手扶着薛仁贵,跪在床下,便大声说道:“薛礼呀,薛礼,你快睁开眼醒醒吧!”
这时,又有薛先图等弟兄过来把薛仁贵扶了起来,又扑拉前胸、又捶打后背。周青也不管张士贵了,自己则扯开大喇叭嗓子,就喊上了:“大哥呀、大哥!你醒醒啊!”
经过众人的撅叫捶砸,好大半天,薛仁贵的这口气,可就慢慢地缓上来了。
“哎——呀,气煞我也,周青啊!
“哎!哥哥,二弟在这哪!”
薛仁贵睁开眼睛,扫了大家一眼,就觉得腿上紧绷绷的,往下一看,发现自己大腿上捆着一根绳子,连着一个跪在地上的人,再仔细一瞧:
“啊呀!这不是张总爷吗?快起来,快起来,小人可不敢当!”
张士贵说:“薛礼呀!别提了,你这一昏过去,周青可急了,就把我绑上了。这是你缓醒过来了,你要是缓醒不过来哟,周青说把我和你一块埋呀!”薛仁贵说:“好你大胆的周青,还不快给我跪下!”
“这……你别着急,我这不是跪下了吗?”周青服服帖帖地就跪下了。
薛仁贵说:“张总爷呀!您快把周青绑上,推出去把他杀了吧!他竟敢以小犯上,目无总爷。不杀他,何以服众?”
这时,有人已经把拴在张士贵脖子上的绳子套解开了,张士贵早站起来了。
“唉,薛礼呀!周青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性情粗暴一些。其实,周青是个好人,何必要杀他呢?我请他的目的是,让他上两军阵前好替你去杀敌啊!”
“好!这么也行,把他的死罪饶过,活罪不赦。让他上两军阵打仗,好立功折罪。”
“可以,行,行,就这么办!”张士贵高兴地说道。
“多谢张总爷,你这是‘大人不把小人怪,宰相肚里种白菜,’真乃海量也!”周青开始向张士贵赔情了。
“周青!”
“哥哥,兄弟在,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吧。”
“周二弟,我命你跟张总爷,奔两军阵前去打仗,打胜仗回来,可将功折罪;如果打了败仗,那就要杀你二罪归一。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哥哥呀!只要你不生气,我怎么都行。”周青站起来,又冲张士贵一摆手,说了声:“走!”
张士贵应了一声:“好!”接着就对着薛仁贵说:“薛礼呀!你好好养病吧,别着急,别上火,周青打胜仗回来,我再来看你。”
“多谢张总爷,不必再来,您军务在身,如此繁忙,哪有时间还来看我。过个三日两日,病体稍愈,我再出战以报效总爷救命之恩。今日,恕我有病在身,我就不能送您了。”
“别送、别送,你千万可别动。你们哥几个好好地照看薛礼。”张士贵对旁边的兵丁们说,“薛礼的病好了,你们都有功;如果有个一差二错的,别怨本总爷找你们算账啊!”
“是是是!总爷你就放心吧!保证让薛大哥的病体早日康复!”您下载的文件来自:。booktxt。 免费提供,请多去光顾此网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