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司砚垂了头,慢悠悠转动着尾戒,“公平竞争的魄力,我自然是有的,不过我和钟意之间发生太多事情,秦一然在她心里是新人,且近水楼台,对我来说,实在不公。”
顾遂怔了一下,知道不讲道理,但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忍不住提醒他,“你不能这么讲,不还有旧情复燃一说,论起来不公平,我觉得秦一然才是弱势一方……”
赖司砚抬起来下颌,定定看着他,“倘若都是美好回忆,那自然容易旧情复燃,现在她联系渠道都不愿留给我,我倒宁愿从不认识,一切重新来过。”
说罢,不再给顾遂反驳机会,直接拍案定夺,“就这样说定了,阿遂。”
顾遂眨巴眨巴眼,说定了?
你跟谁说定了?
秦一然本来是打算,带钟意在湖边夜游一番。
虽然天下着雨,不过乘船划水,更有情调。
秦一然向来喜欢下雨天。
本来钟意已经答应,谁知被赖司砚这么一搞。
再回来就没什么兴致。
说有些累,想提前回去。
游湖,就不必了吧。
秦一然看得出来,她有心事,也或许是伤心事。
对两人之间的猜测,就更加准确。
晚上回到家,秦一然进门便脱掉一身束缚,直奔浴室。
玻璃浴室内热气氤氲,一抹高大剪影撑着墙壁,热流顺着头顶落下,秦一然抚了把脸。
洗过澡,拿浴巾裹上,从浴室出来。
径直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水。
拧开,一口气喝下去大半。
就在这时候,顾遂电话进来。
秦一然默了默,放下水瓶走过去,滑动手机屏幕,“喂。”
顾遂轻叹口气,“秦总监,您终于接电话了?”
秦一然笑了笑,“我在约会,当然不方便接电话,是你无趣,一直发消息打电话。”
顾遂有些无奈,“你以为我想?我不是跟你说过,赖司砚和钟意之间——”
“我不想听。”秦一然打断顾遂,他往后退两步,弯腰坐到沙发上,拿起来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
对顾遂霸气表态:“无论她和赖司砚是什么关系,都已经是过去式,我只知,我现在喜欢她,谁还没有点儿过去?”
“那是那是,”顾遂说,不过斟酌了一下又叹气,“可一些事吧,钟意过得去过不去还不一定,但是呢,赖司砚肯定是过不去的。”
秦一然沉声笑了,“他过不去,跟我有何关系?大家公平竞争,各凭本事。”
顾遂只能说:“我实话跟你说,钟意能进咱们公司,是因为赖司砚,我卖他面子,才这么照顾钟意……你这样搞,我很难受啊!”
秦一然蛮不讲理,“顾总,你舒服的时候跟我没关系,那你难受的时候,跟我也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