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上景感受到手掌传来的阵阵麻意,仍是不够解气,声音冰冷刺骨,喝道:“滚——”
话音刚落,诸葛上景的左肩一痛,后背猛地撞上玉石壁。
诸葛上景撞得头晕眼花,一声呻吟卡在喉咙生生咽了下去。
司马少谦再次压了下来,含住他的双唇,攻城略地。
诸葛上景的双手被挤压折叠在胸前,完全不得发力,纵使他恨得七窍生烟,也无法撼动司马少谦分毫。
喘息与水声交错,暧昧潮湿的氛围持续良久。
司马少谦忽地吃痛,嘴角流出鲜红刺目的血,他呼吸沉重,居高临下地看着气到炸毛的某人。
好似无辜一般,“为什么咬我?”
诸葛上景呼吸断断续续,一副气绝的模样。
司马少谦轻笑出声,“明明是你先招我的。”
面对突然倒打一耙的人,诸葛上景除了恶狠狠地瞪着他之外,竟说不出一个字。
他鲜少有气到失语的时刻。
却在司马少谦面前屡次如此。
司马少谦将口中腥甜的血液吞了下去,道:“知道来燕尔泉意味着什么吗?”
诸葛上景仍未能平静,脑子混乱不堪。
“燕尔泉,取‘新婚燕尔’之意,皇室习俗,成婚的新人,在洞房之前,需泡在燕尔泉,泉水清澈如镜,一来洗净污浊,象征夫妻二人此生无病无灾。”
“二来,照明人心,若是夫妻二人待在泉中,泉水清澈如初,则说明夫妻之间心意相通,深爱彼此。”
司马少谦潮湿的眼神落在诸葛上景的饱受凌虐的嘴唇上,眸色暗沉。
“魏国人多为含蓄,不善直白的表明心意。若是喜欢一个人,就会泡在那人家中的燕尔泉,意味着,想要和这家主人长相厮守,做新婚燕尔。”
诸葛上景并不知道还有这层含义,他不过是想泡温泉,却不料在他人眼里,他是想要做司马少谦的“妻子”。
这时,诸葛上景的理智已经回来了,双手被迫折于胸前,做出一副抵御恶徒的软弱样子,实在难看。
既然挣脱不开,诸葛上景便不再挣扎,压着怒气,额头青筋浮现。
冷声道:“你说的这些我一概不知,也并没有这个意思!请你让开!”
司马少谦不但不让,反而更加靠近,炙热的呼吸喷薄拂面,“这些你都可以不明白,但我母妃的惊雀郎香,你喝的可算舒心?”
诸葛上景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后想起来,司马少谦说的是他喝的那杯酒。
司马少谦道:“惊雀郎香是我母妃在世前酿制,亲手埋在皇宫中的梅树脚下,唯有我成亲之时,才能拿出来的合卺酒。”
他的眼神黏腻暧昧,让诸葛上景身体紧绷。
司马少谦狎昵一笑,“你都喝了,打算怎么赔我?”
诸葛上景道:“这是你的侍女拿来的,我怎么知道……”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司马少谦挑眉,“意思是,你想抵赖?”
诸葛上景噎住了,下意识道:“没有……”
却忽地惊醒,自己辩解什么?
这些他一概不知的无意之举,分明也不是他的错,他却被司马少谦绕了进去,差点忘记自己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人!
司马少谦见他不语,眼神也逐渐清明冷淡,心中惋惜。
原本还想再逗逗,没想到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诸葛上景冷冷地看着他,道:“若是那酒如此珍贵,就应该自己好好保管,而不是随便来个什么人就能喝掉。”
语气凝重警告道:“你若是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