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了一张脸,啥也没说扭头就要走。
顾钧怕他妈找云岁岁麻烦,连忙道:“妈!是我自己受了伤身子不行,跟云岁岁没关系,您要是想让我把脸都丢光,那就去找她。”
叶青兰动作顿住,恨铁不成钢道:“没出息的玩意儿!”
他儿子她能不知道吗?
穿开裆裤的时候,那玩意就比别人家小子大,咋可能不行!
他伤的是后背又不是裤裆!
他们老顾家竟然还出了个情种,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连尊严都不要了。
这要是别人家的丈夫,叶青兰还能夸一句痴情。
可这是她自个儿子,她只觉得心疼又头疼。
凭啥啊,他们家钧儿长得好有前途,那可是十里八乡独一份的好男儿,凭啥沦落到连自个媳妇儿都碰不了的地步?
不行,她绝不能看着儿子做出这种糊涂事!
叶青兰没有明着去找云岁岁,心里却已经有了盘算。
这边云岁岁还不知道婆婆误会了自己,好不容易配好药方,正抓着药材往陶罐里放。
因着她救过顾小梨,所以一跟顾家人说要去市医院学习,他们就都同意了。
不过因为爱民村离冰室有些距离,坐公交也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所以她每天只能学半天,因此并没占用市医院的见习名额,只能算是杨大夫的徒弟。
最大的好处就是,自从开始学中医后,她就有借口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像现在这样,也不会有人怀疑。
熬药是个很漫长的工程,等药熬好了,已经是半夜时分。
一副药下肚,顾钧身体里残留的牲畜用药已经解了七七八八,身体那又热又燥的感觉也消褪了。
“你后背的伤还得慢慢治,这两天都不能干重活,还有之前在部队里积下的暗伤,也得好好调养一下,不然老了要得病的。”云岁岁嘱咐道。
叶青兰忍不住阴阳怪气:“老了的事谁说的准,现在这样,能不能活到老还不一定呢!”
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天天憋着火气冲凉水澡,不憋死才怪!
云岁岁一愣,以为她说的是顾钧身上的伤,便道:“不会的,还没有那么严重。”
“这还不严重!那得啥样算严重?”叶青兰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妈!”顾钧打断她,“我困了,您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叶青兰瞪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眼,扭头走了。
云岁岁叹了口气,“妈还在气我不能生的事。”
顾钧安慰她,“别多想,等随军就好了。”
到时候一年见不了几回,也就没那么多矛盾了。
“随军?”
云岁岁难得有些紧张,“可我什么都不会,万一照顾不好咱俩怎么办?”
她上辈子没随过军,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部队里有食堂,镇上有供销社,我有手有脚的,不用你照顾。”顾钧道。
云岁岁垂下头,“我再考虑考虑。”
顾钧的部队就在隔壁省和邻国交界处,听起来不远,可现在交通不发达,坐火车得一天一夜。
随军的话,想见父亲一面可就难了。
“对了,赵家那边你准备怎么办?”